「文斌,是狗,我家的那條狗在裡面。」
他保持著警惕,四處打量道:「還有別的東西嗎?」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好像是個地道,狗就在外面被什麼東西堵著嘴巴,別的暫時沒看到。」
越是這樣的情況下,越是不能放鬆,上過一次當就不會再吃第二次虧。人著了髒東西的道不外乎幾個原因:身體虛,陽火衰;心中有邪念;注意力不集中被乘虛而入。查文斌慢慢的繞了過來,看到的確沒什麼才慢慢放下,我這才發現他把隨身佩劍都給拔了出來。
呆呆已經奄奄一息了,它的身上有好多傷,背上的幾條已經可以看到肋骨,喉嚨上還有一個血洞,剛好手指粗細,它的嘴並不是被賭上了而是血水太多開始凝固結痂。它看到我來的時候還在努力掙扎著爬起來,我看到它的尾巴還在搖,當時我眼淚不爭氣就嘩啦啦的下來了,一把抱住那狗對查文斌說道:「我不管它是不是什麼千年老妖,總之我要它死無葬身之地!」
查文斌隨身帶著藥,幾個瓶子裡一樣倒了一點,我把身上的衛衣給撕了扯成布條子給那狗包上,查文斌檢查傷口的時候說道:「還好它是條黑狗,黑狗血本來就是辟邪克制殭屍的東西,所以屍毒對它沒有作用,喉嚨這傷只是出血貫穿,就怕背上那幾道,傷成這樣,它肯定是和那東西廝打了。」
不用說,呆呆肯定是為我打的,呆呆護主,雖然它是條雜種狗,但站起來也有小孩那麼高,平時看上去一般人還不敢靠近,要不是我和胖子那一會嚇唬它,我想它一定會成為村裡的狗王。我又脫了身上的大衣放在地上給呆呆墊著,它看我的眼神還不停伸出舌頭想舔我的手,自從我回來後它總是躲著我,從未像今晚這麼親熱過,我是真不忍心看下去了,那心裡難過的真想死過去算了。
「呆呆,你在這兒別動,我一會兒就出來接你。」
這裡有一個石洞,一人高,洞口有著明顯的開鑿痕跡,在洪村我的印象里這樣的洞不止這一個。以前小時候大人們給孩子講故事都說洪村的山上有好些山洞,洞裡埋的都是金銀珠寶,說是那些逃難的人來不及拿走留下的,大人們總是嚇唬孩子,說洞裡有猛獸毒蛇守護,進去就出不來了。
這樣的故事是難不倒我們這樣的孩子的,在洪村村委會的後山,我一同學家後院也有這麼一個洞。六十年代末期的時候,中蘇關係破裂,蘇聯威脅要對中國實行核攻擊,**指示全國人民要做好戰鬥準備,號召舉國上下進行深挖洞,廣積糧的運動。當時洪村分配要開挖三口防空洞,因為浙西北是沿著天目山脈分布,多是岩石,很難打洞,當時就選了我同學家後院的那口洞在原基礎上進行擴張。
我父親那一年也參加了,我聽他說當時挖洞的是兩個生產隊,大概五十多個勞力。白天幹活,晚上挖洞,那會兒人的積極性很強,打洞採取的也都是原始手法。原先的洞和我現在看到這個有些類似,洞裡的地上鋪著一根接著一根的圓木棍,好些木棍都已經腐爛,他們就是用鋼釺和鐵錘打。
當時這洞誰沒進去過,也不曉得有多深,他們是打一段算一段,打到大概二十米左右的時候就說發現地上有骸骨。我父親當時從部隊回來還是有些經驗的,他人力氣又大,被公社指派現場做指揮。
聽我父親講,那洞裡的白骨累的和小山包似得,一開始他們用板車裝了往外運,就倒在現在的洪村小學操場上,那會兒那地兒是個水塘。後來一直到把那水塘給填滿了,裡面的骨頭都還沒運光,再後來有一次他們晚上開洞的時候那洞塌方了,砸死了兩個人,因為當時社會風頭緊,誰也不敢提封建迷信的話,否則是要被抓去批鬥的。
因為死了人,那洞自然誰也就不肯開了,我父親擔心出事,就出面寫了一張地質不穩定要求換地方重新開挖的申請。剛好那一年的公社大隊主任是我父親以前的老連長,兩人心照不宣的就把這事兒悄悄給辦了,也沒上報,否則我父親都有可能要吃官司的。
當時我爺爺就說,那洞叫做萬骨洞,是不能挖的,說我父親他們動了太歲才遭的報應。我父親那人本來和我爺爺關係就不好,就十分反感,索性也沒把那洞口給封住就隨它去了。
後來一直到我讀小學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