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白感覺唐信的舉動有些匪夷所思,唐信向來是一個很冷靜的人,是什麼讓他慌慌張張的就走了?
謝紀白立刻跑了出去,然後往樓頂上追去。
這棟老舊的樓,只有六層而已,樓層再往上就是一個天台了,通往天台的門鏽跡斑斑的,顯然好久都沒有用過了,然而鎖卻是開著的,顯然已經有人進去了。
唐信上了天台?
謝紀白立刻打開了門,然後也跑上了天台。
剛一出去,謝紀白就愣住了,天台上不只唐信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
穿著灰色的風衣,戴著一頂帽子。
是那個人!
謝紀白瞪大眼睛。
那個人和唐信站在天台的邊沿,兩個人面對面站著,相距並沒有多遠。
唐信是法/醫,他是文職,所以並沒有配槍。然而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手裡卻有一把手/槍,正平舉著胳膊,指向唐信的額頭。
謝紀白頓時手心裡全是汗,感覺自己戴著的白色手套全都濕/了。他迅速的將配槍握在手裡,準備悄悄的……
&要輕舉妄動,小心他的腦袋。」
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忽然開口了,這話顯然是對謝紀白說的。
謝紀白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了。
唐信盯著灰色風衣男人的臉,說:「把面具摘下來。」
男人愉快的笑了起來,說:「你真的想看嗎?你會後悔的。」
唐信緊緊盯著他。
那個男人,竟然真的緩緩抬手,把面具從臉上摘了下來。
唐信身/體一僵,顯然是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只是他的情緒明顯的又很不對勁兒,竟然身/體一晃,「噗通」的倒在了地上。
&信!」
謝紀白里的太遠了,他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看到唐信忽然倒下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叫了一句。
&心吧,他只是太驚喜了。」男人又戴上了面具,嘴裡發出詭異的笑聲。
唐信並沒有昏倒,只是覺得有些頭暈,而且男人的那張臉……
灰色風衣的男人詭異的笑著,忽然說道:「那麼,下次再見吧。」
他的話剛說完,忽然往前快跑了一步,一下子就從天台上跳了下去。
謝紀白立刻舉起手/槍,只是他根本瞄不准那個男人。
男人趁著唐信跪在地上站不起來的時機,從他身邊跳了下去,謝紀白這個角度如果想瞄準男人,肯定會傷到唐信的。
只用了零點一秒種,那個男人消失了。
謝紀白立刻跑了過來,扶住唐信,說:「唐信?你怎麼樣?」
唐信伸手扶住腦袋,說:「大意了,中了藥,有點犯困……」
陳萬霆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唐信不知道中了什麼藥,徹底的昏了過去,眾人趕緊把他送到了醫院去。
不過結果讓人鬆了口氣,只是一些比較強效的吸/入式麻/醉藥。
唐信在醫院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十點多了。
他坐在病床/上愣了一會兒,然後就下床穿好了衣服,回了局裡去。
謝紀白他們挺擔心唐信的,然而唐信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看起來和往常一樣。
唐信一進門,大家全都看向他,還有a隊的幾個人,也全都在這裡。
&法/醫,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劉致輝說。
&沒事了。」唐信說。
陳萬霆讓唐信坐下,說:「我們正開/會,唐法/醫要是沒事了,也坐下來說說吧。昨天你看到那個灰色風衣男人的臉了?」
唐信一怔,不知道是不是麻/醉藥的後遺症,讓他反應有點慢。
唐信緩緩的搖頭,說:「我當時麻/醉藥效發作,什麼也沒看到。」
&劉致輝驚訝的說:「原來什麼都沒看到!太可惜了。」
陳萬霆皺眉。
謝紀白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什麼都沒說。
中午吃飯,謝紀白被陳萬霆叫走了。
兩個人在會/議室里關了門,陳萬霆問:「小白,你當時也在場,你覺得唐信說的是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