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刁難你了?騙你銀子了?」趙氏一時聽不明白她這話,問。
朱湘怡顧自埋頭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說不出話來,是懶得再說話了。如此情況之下,只得由今天跟隨她出去的一個丫鬟給趙氏解釋著。
原來,柏家自從上次嘗到了巴結李敏的甜頭,現在,是巴結到了李家人身上了,帶了李家的兩位小姐出來一塊挑飾。撞上了朱湘怡以後,柏喜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當著李家兩位小姐的面,問朱湘怡是不是還沒有收到護國公府的請帖,還建議朱湘怡可以向李家兩位小姐哀求,讓她們為朱湘怡在李敏面前說點好話。這樣的話,朱湘怡或許可以在後天之前拿到請帖。
「豈有此理!」趙氏大拍桌子,勃然大怒。
這些柏家的人,實在也太過分了,越來越過分了,典型的狐假虎威,得了勢頭不可一世的小人。
「王爺都不是這樣的人,王爺最討厭這樣的馬屁精了,王爺都不管一管!」趙氏口上罵了又罵,實際行動卻是沒有。
朱湘怡哭了半天,始終沒有聽見母親說要去護國公府給她求請帖,一頭激動起來,迎面衝撞到了屏風上。
趙氏被嚇到了。
過了不久,趙氏看著激動的女兒總算在吃了湯藥過後躺在床上睡覺,琢磨著不得已,走到老公的書房裡讓老公想點法子。
府里在這樣重大的節日裡竟然沒有受到主公的請帖,這本來就是掛不住面子的事。朱承敏本來想好了,擬個藉口,先寫封書函送到朱隸那兒說自己病了沒有辦法參加宴會。這樣的話,面子總算是可以保住了。即使外面的人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
趙氏突然找上他,要求他去朱隸面前施壓給自己請帖,朱承敏還不得毛。
「你說什麼!」朱承敏沖趙氏大拍桌子凳子,「他不在燕都的時候,都是誰在幫他主持大局幫他擦屁股的,現在,你叫我去找他,哀求他!我告訴你,三兒媳婦到現在被他關在軍部,就等著我去哀求他放人,我都不理不睬的,現在為你這個狗屁的你自己想炫耀的——」
「不是我!」趙氏才覺委屈呢,與他當庭嘶喊道,「三房媳婦做的事我之前都不知道,否則我和老爺肯定攔著她做這種蠢事的。這是她活該。再說了,她算什麼,是嫁進來的外人罷了。能和老爺的親生女兒相比嗎?湘怡在所有同齡小姐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在外面忍受所有人的白眼和侮辱,老爺難道不心疼?再這樣逼下去,湘怡必須去跳河了!」
朱承敏愣了下。他們這兩口子,生了好幾個兒子,卻惟獨只有一個女兒。因此和魏家的魏老一樣,最疼的是老末這個最小的女兒了。
現在聽女兒要被人逼到自殺,朱承敏心窩裡像是被挖了塊肉一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我這就拿把刀,割了那些人的舌頭!」
「老爺!」趙氏抓住他怒氣的手臂,淚眼婆沙地勸道,「你做點實際點的事吧。為湘怡做點實際點的事吧。只是要一張請帖。只要請帖到手,那些人全部都會承認自己錯了,對我們湘怡道歉的。老爺是足智多謀的人,湘怡最欽佩老爺了,老爺不會連這點事都辦不到的。」
朱承敏一股怒火上胸,拿開趙氏抓住他的那隻手,冷冷地說:「我這不只是要讓他們給湘怡道歉,要讓他們給湘怡跪下!」
「老爺?」趙氏吃驚地看著他。
想去護國公府要張請帖都很難了,朱承敏能做什麼?
朱承敏臉上划過一抹陰色,出一聲冷笑:「夫人回去安慰湘怡,我會給湘怡一個驚喜的。」
都督府里
呂博瑞是張口結舌,由於不敢說岳東越畫的那隻王八,只得委婉地說:「八爺,可能隸王那些謀士,預料到八爺進燕都了。」
對此,朱濟只是坐回到擺放琴瑟的石桌邊,伸手捉起府里小廝端來的龍井,嘎了一口水,說:「本王在你都督府都逗留幾日了,該知道的人,也是該知道了。」
呂博瑞拿袖管擦了擦額頭的一串冷汗。
「呂大人。」朱濟道,「你知道為什麼本王哪怕是知道了他們可能知道本王在大人這兒逗留的事兒,卻要派大人出馬到軍部嗎?」
「臣——」呂博瑞低頭拱手,「臣辦事不力,還請八爺責罰。」
「你是朝廷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