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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自己是誰,什麼時候被關到地下牢獄裡,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她已經忘記了。
她能記得的只是每隔一長段時間,就有一個戴著青鳥面具的人拾級而下,來到自己的囚籠前,一站就是一天。
她試著跟他說話,那人卻不回答,只是看一看,就走。
所以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甚至那人來時,她也不再站起。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個戴著面具的人也不來了,牢獄似乎被荒廢了,無人再來,而她就永遠沉淪在那黑暗中。
除了那些被自己控制的「奴隸」們偶爾發出些嘶吼,再無娛樂。
再後來,她就坐著一動不動,無聊時修習修習一門名叫「白髮三千丈」的功法,這是她唯一記得的東西。
連名字都忘記了,這門功法卻沒有忘記。
所以,她的名字就叫白髮三千丈。
這時,那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以後幫我解決些麻煩,你就可以住在這裡...至於名字,白髮三千丈太長了,我給你起個吧。」
「好。」女孩面無表情道。
「叫什麼好呢?」夏極想了想,隨口道,「就叫江南月吧。」
「江南月?」女孩歪著頭想了想,「你喜歡的話,那我就叫江南月吧。」
「好了,現在與我一起躺下,一直睡到她們醒來。」夏極淡淡道,「記住我之前的話,若是你在外人面前開口說一句話,你就會死。那根頭髮既可以給你力量,也可以將你送入地獄。」
「好。」江南月點點頭,然後與夏極一起倒地。
夏極掃了她一眼,道:「閉上眼。」
「哦。」江南月停止著轉動眼珠,不知為何,她心中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
這個少年,好像...爸爸?
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於是,夏極與江南月一起躺著,直到夜色降臨。
刀社飲了那雞湯的弟子們一個個轉醒,小香兒也醒了,此時,他們哪裡還不明白被人下了藥。
但很快,他們又奇怪起來。
因為這下藥之人,竟然不曾做出任何事情,仿佛是惡作劇一般。
夏極小心的攙扶夏甜上床休息,又命小香兒帶這神秘女孩,江南月去沐浴更衣,畢竟她實在太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