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就是原罪,活該被撓。
當初祁鏡還想敲開它的腦袋做腦組織活檢,但每次去衲子都很粘祁鏡,也不撓不咬,來了就一跳在他懷裡趴著。
這事兒成了衲子不可思議行為中比較難懂的一件怪事,後來經李漢多次詢問後才知道,祁鏡其實對貓毛過敏。好在程度不嚴重,碰到了也就咳嗽個大半天,出些小疹子而已。
祁鏡自然清楚自己身體什麼時候會出現什麼反應,所以每次來的時候,都會提前吃上抗過敏藥。
神奇的是,後來在知道祁鏡過敏反應不嚴重後,衲子也就懶得和他玩了。在它眼裡,這就是一個愚蠢人類絞盡腦汁後不得不用藥物來阻止自己玩耍的蠢事。
不玩也罷。
其實相比起無趣的境澤,還是這兩天來家的那個姓柳女孩兒有意思。
不僅有些憨憨,她還長得很小隻,如果跳上櫥櫃往下看,一米五的青木其實就和個老鼠一樣。而且這姑娘簡直就是貓奴,極大滋長了衲子藏在心底的虐待欲。
輕輕撓兩下,劃破皮膚但不至於出血,這種控制了力道的試探性攻擊行為竟然還能被認為是親近。太憨了......但真的是好玩,連叫幾聲就忍不住想再欺負兩下。
李漢一開始不想留下這個女人,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嚴重影響到他享樂了。
可衲子不知怎麼的,特別「粘」青木,一來就叫上自己的孩子一股腦擁上去。看著每天成噸的貓屎,李漢想想還是接納了這位新晉鏟屎官。
反正青木每天都要回家,至少晚上沒人打擾自己。
可事實證明他還是錯了。
晚上7點半,李漢下班帶著境澤匆匆回到了家。青木本該好好處理完貓屎,把一眾小貓全奶上一遍,順手收拾一下客廳和廚房,然後在點左右離開這兒,給兩人留下足夠的相處空間。
可剛進門,他就看到那些該嘎吱嘎吱吃貓糧的小貓全圍在了廁所門口。小貓們嗷嗷叫著,還抬腳撓上了房門,就衲子一個很嫌棄地躺在地上打著哈欠。
李漢還以為青木出什麼事兒了,結果一問才知道在方便。
「喂,你這也太小心眼了,上個廁所不是很正常嘛。」祁鏡也去過市北那片小區,周圍別說公共廁所了,連個商場都沒有,「人有三急,習慣習慣就好了。」
「習慣個p,她那是大的!」
「當然是大的才尷尬嘛。」祁鏡安慰道,「一個月才給000,還不包食宿和路費,已經很過分了。你現在連廁所都不讓用,她不得崩潰死。」
「靠,這事兒不是你想出來的麼,還好意思說我?!」
李漢剛吐槽完就發現自己又被帶偏了,連忙改口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我承認自己變態,但不是沒人性。」李漢控訴道,「這小蹄子如果是正常二便我不會說什麼,這點氣量還是有的。可她......可她竟然把馬桶搞堵了!堵了你懂麼?」
「......」
「喂,你說話啊!」
「額,你等一下......」
誠如祁鏡這樣有先見之明的人也沒能想到這個情況,緩了緩後才問道:「你家馬桶不給力啊!」
「放屁!3000塊一個的馬桶,你和我說不給力?而且我在這兒住了一年了,根本就沒堵過!」李漢顯然是有備而來,「我當初就警告過裝修師傅,一定要對準下水道,千萬不能堵。我租了那麼多房子,這點事兒會不懂?」
他手裡確實有不少房產,沒少經歷裝修,早已經成了行家。
祁鏡也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能問道:「她人呢?」
「還在衛生間奮鬥呢!」
「呵呵......確實是『糞』斗啊。」祁鏡已經無力吐槽了。
「不行,這人不能留在我這兒!」
李漢平時相當注意自己家的環境,進來那麼多隻貓已經刷新了他近30年對清潔定義的下限,可好歹它們夠可愛啊。現在忽然來了個青木,除了幫忙伺候這些貓之外還能幹嘛?
「對啊,她能伺候貓啊。」祁鏡勸道。
644.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