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崔寶珠像見鬼一樣:「你怎麼在這裡?!小世子呢?!」
「我們互換了衣裳,」宮長安看著她,笑得像只小狐狸,「崔二小姐不是跟我說看到他進了這屋子嗎?怎麼我竟沒找見呢?」
「我……」崔寶珠眼睛胡亂瞟了兩下,有些結巴地解釋道,「我只是跟你說瞧見這邊好像有人,隔得遠……我也沒看清。」
「是嗎?那崔二小姐為什麼不直接帶人到這裡來?還要讓大家四處找呢?」宮長安挑起清俊的小劍眉,一臉貓玩兒老鼠的促狹。
「我……我怎知你真的到這裡來了……我隨後就走了……」崔寶珠窘得面紅耳赤。
她實在沒想到兩個孩子會換了衣裳,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她因為看到宮長安穿著馮天柱的衣裳,又戴著面具,就以為是馮天柱。
而自己跟他的說話的時候,對方只是搖頭或點頭,根本就沒出過聲音。
難道一個七歲的孩子就已經狡猾到這種地步?
還是說這背後有大人在教他?
「那我們家世子呢?」吳氏急道,「怎麼還不見他?」
「小夫人別急,我帶你去找世子。」宮長安說著走出門,喊道,「世子!你出來吧!我認輸了。」
「哈哈哈!」遠處的大樹上傳來笑聲,「我在這兒呢!你們都沒找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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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宮長安識破了崔寶珠的心思,藉口要小解跑到遠處去,跟馮天柱說要和他打個賭,兩個人分別藏起來,引大人們來找。看誰能被找到,沒被找到的人便贏了。
馮天柱自然答應,宮長安便要兩個人換了衣裳,再戴上紙面具。
他讓馮天柱爬到樹上去,而自己則去引崔寶珠上當。
馮天柱一直躲在樹上,樹葉繁茂,如果不是刻意去看,根本找不見。何況人們的視線習慣於平視或向下,極少會抬起頭來。
眾人於是連忙趕過來,把他從樹上接了下來。
「小祖宗!你怎麼跑到樹上去了?萬一摔著了可怎麼辦?」虛驚一場,吳氏抱著兒子忍不住落下眼淚。
「嘻嘻,今天真好玩兒!」馮天柱卻高興異常,「宮長安,咱倆結拜吧!做金蘭兄弟,如何?」
「好是好,不過先把事情理清楚不遲。」宮長安說,「世子不妨說說你在樹上都看見了什麼?」
聽宮長安說這話,崔寶珠頓時面如土色。
她先前還能和宮長安狡辯,底氣就是反正沒有第三個人在場,你說你的理,我說我的理。
只要我抵死不認,你又能奈我何呢?
可她實在沒想到,馮天柱居然躲在樹上,居高臨下,必然將一切都看見了。
「我瞧見是她把門給別上了。」馮天柱指的崔寶珠說,「隨後又有個婆子來放了一條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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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