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後續的時間裡在根部見到了不少如同他之前的身份一樣,被從不知道何地運送來的孤兒。
戰爭已經停歇了快十年。
他們明顯不是戰爭孤兒。
曾經對於根部的感激漸漸有了一絲動搖。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中,他們曾經都是因為戰亂導致流離失所的孩子。
後來被根部救下養大,還培訓他們生活技能。
雖然訓練的過程極為艱苦,乃至殘酷。
優勝劣汰,失敗就等於死。
因為根部中從來都不缺少孩子,他們的命也並不值錢。
對於他們這些沒有見過外界,從被灌輸這種理念的孩子們來說…
任何的懲罰都是合理的。
因為他們的理從一開始就比別人低了太多。
只是簡單的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而不斷去與同伴廝殺。
對於年幼時最深的記憶便是考核場上親手扭斷了同舍好友的脖子。
他沒有哭泣,因為對方的手也死死的捏著他的脖子。
手背的青筋暴露,兩個不過五六歲的孩子在地上翻滾搏命,只為了活下去。
要緊牙關,脖子被摟的很緊喘不上氣,臉色也漲的通紅。
那個時候的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但是沒有想到最終活下來會是他,那個同舍玩伴的手掌沒有了力氣,稚嫩的臉變得青紫,眼睛都隱隱鼓了出來,滿是血絲。
「啊…」
死相極為難看,但是男孩卻不管不顧,尤自在發著狠,哪怕對方已經徹底死掉了,但是他仍然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生生掰斷了好友的脖子。
不給他留下來可以活下來的機會,因為對於他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兩個人只能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牢籠。
這就是根部的規則。
…
身材高大強壯的男人流下來了眼淚。
但卻沒有一聲抽泣,默默無聲,只是吧嗒吧嗒的垂在了桌面上。
一杯酒竟然會有如此的功效
一旁漫不經心的雨空也終於發現了同伴的異樣,有一些手足無措。
她會哄孩,但對於這種身高一米九的大高個卻怎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哄。
驁犬這個隊中最沒有存在感的青年。
甚至超越了油女惠里。
但現在竟然哭的好像一個孩子。
「別哭了」
女人的聲音溫柔,也有一些尷尬。
拿出來了在孤兒院裡哄朋友的語氣,想要安撫一下這個『大孩子』但卻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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