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印,乃是她母族中一種秘寶附著其上而成,此印世代相傳,且只傳女子。有此印者,能勘透人心,洞察萬象。是以有曾小姐的相助,曾將軍才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荒唐。」金爺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曾銑本就是個少年奇才,十二歲出口成章,二十得中進士,之後仕途上一馬平川。他初建戰功是平遼陽之亂,那時他不過二十四歲的年紀,哪來的閨女給他指點迷津。」
「少主,我當初也是不信,曾將軍確實是少年成名,英名遠播,可是他中年之際出擊韃靼,以少勝多打得他們潰不成軍,立下的那些赫赫戰功,確實贏得有如神助啊,而且,有件事我記得很清楚。有一年除夕,塞上沒有任何敵情,日沉西山,大伙兒開宴歡慶一起守歲,誰知子夜時分,曾將軍突然下令所有將士出戰應敵。大伙兒蒙頭蒙腦地披甲出城,結果,還真遇到了一夥韃靼襲營,被咱們逮個正著。事後,有人請教,曾將軍解釋說是因為烏鴉鼓譟而知敵情,可塞外的寒冬天天都是刺骨的寒風,鵝毛的大雪,哪來的什麼烏鴉」
「這麼說來,倒有點兒意思。」金爺手托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微微頷首。
「少主,李參將乃曾將軍第一心腹。他平日裡為人嚴謹,一絲不苟。絕不會講一些捕風捉影之事。事後他擔心酒後失言,還特意把我叫去好好叮囑一番,讓我把昨夜聽到的所有事都爛在肚子裡。如今若不是人是物非,我也不想違背諾言提及這事。」
「那後來呢」
「後來,嚴嵩父子這對這狗賊還有那狼心狗肺的仇鸞,合謀誣陷曾將軍,說他結交重臣意欲造反。可憐曾將軍一世英烈,竟被這佞小人給害了。連李參將都沒能逃過一劫。」章叔怒不可遏地喝道,他瘦得近乎乾癟的臉上露出強烈的憤慨,臉色因滿腔怒火而漲得通紅。
「可是」金爺刻意放慢了語速,用輕柔的語調緩緩說道,「章叔,若是曾將軍的女兒真有能攝人心思、洞察萬象的本事,曾將軍又怎麼會著了這些小人的道呢。」
「這」章叔一下子變得啞口無言。
「章叔,我倒不是懷疑你的說辭。也許別有隱情。」金爺偏過頭去,看著窗外繁茂的枝葉,意味深長地吁了一口氣,「只是,孔聖人尚且敬鬼神而遠之,那些神工鬼力太過玄幻的東西依我看來,近乎與妖邪了。」
章叔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但他還是僵硬地點了下頭,「少主說的是。」
「章爺,那你後來怎麼成為蜀滇八騎,又追隨我家主公的」釘子索性將整個腦袋都探進了車廂,興致勃勃地追問道。
「你這小猴子」金爺笑罵道,拾起扇子,順手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起什麼哄,快出去趕車我還等著你回城打探消息呢」
「是爺」釘子立馬縮回頭,儼然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他快馬加鞭,奔著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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