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川並沒有見到茯苓的人,心裡有些擔憂,看著魏嶺與官員們說話,也插不上嘴,魏嶺撇開眾人走過來。
「殿下,茯苓太子殿下已經從另一條路被接去鄴城了,我吩咐官衙將你的消息告訴他們,殿下跟我們一起走吧。」他快速的說著,目光偶爾滑過她的臉龐。
聶小川搖搖頭,茯苓肯定擔心的很,「多謝了,我還是先走一步。」
「那怎麼可以,你一個人如何上路?這北齊目前動盪不安。」魏嶺斷然拒絕。
一個侍女急匆匆的走近他們,惶惶不安的小聲道:「大人,公主有事與你說。」
魏嶺微微皺了下眉頭,聶小川已經看向楠公主,那張再沒有清純小男生氣息的精緻的妝容上,呈現的是僵硬甚至可以說冰冷的神情。
「我知道你身手不凡,就聽我一句勸,可好?」魏嶺沒有理會那位侍女,繼續說道。
聶小川挑挑眉,促狹道:「我做什麼要聽你的?」
她這句話說出來,帶著一絲調笑的味道,不止魏嶺聽了怔了怔,就連她自己也後悔的想咬自己的舌頭。
做什麼啊!自從對茯苓動了春心之後,她一個三十好幾的老女人怎麼變得輕佻起來?
魏嶺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忍住一絲笑意,轉開視線咳了聲,說道:「大葉國的公主獨身上路,豈不丟了貴國的面子。」
聶小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說道那就有勞大人了,這時才感覺到身旁站著的那個小侍女不住的發抖,順著她的目光一瞧,正看到楠公主冷嗖嗖的瞪過來,那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嫉恨。
「這就是了。「魏嶺鬆了口氣,馬上叫過一個官員模樣的人,簡單介紹後,聶小川就跟隨那人去休息,臨走時,又回頭看了一眼楠公主,見她已經換成一副幽幽的神情注視著魏嶺。
聶小川恍惚想起,那個時候,一身男裝的楠公主冒雪來到她跟前,情願以和親換取魏嶺回來,這種愛一直還在吧。
不過,同樣是七年,她的變化好大啊。
從身旁護送的官員口裡,聶小川得知原來昨晚是一個造反的藩王,妄圖破壞新王大婚儀式而攻擊他國使團,造成北齊與他國糾紛,乘機奪權。
這個北齊還不是一般的亂啊!聶小川忍不住拭汗,也真難得這些前來祝賀的國家使團了,這趟旅程還真是步步驚心啊。
因為大婚日期漸近,他們不敢再耽擱,第二日一早就忙忙的上路,除了天鴻國倖存的百十來侍衛,地方官員有派出數十人護送。
聶小川一大早起來,就看到魏嶺走過來,看到她明顯神色一松。
「怎麼,魏大人還怕我跑了?」聶小川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說完就自己輕輕打了自己一下。
魏嶺這次毫不掩飾的笑了,聶小川被他笑的更加不好意思,不敢再多說話,跟著他出去,先是見過楠公主。
聽說她是大葉國的蓉三公主,楠公主的僵硬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但也並不親熱,只是淡淡點點頭。
聶小川自然不想跟她多說話,也是淡淡的,二人僵在哪裡看著侍衛們整隊,運糧草。
「這次是公主殿下作為使節的嗎?」聶小川首先打破沉悶,低頭問道,按理說魏嶺不是王宮貴戚,不可能作為使節的,那麼天鴻竟然只派了一個公主前去也太不合理了吧。
她這話一問出,明顯的感到身邊氣氛凝重起來,靠近她的侍女們還有些發抖。這話說的不對了?聶小川詫異的看向楠公主。
楠公主臉上卻顯出一絲奇怪的笑容,摸著手裡那個精緻的暖爐,慢慢說道:「我不是使節,我是北齊王的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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