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同時將她打橫一抱,防止了她腿骨受傷。然而三秒鐘後,祝小拾還在緊閉著眼:「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瀟憋著笑站直身子,向剛從季朗背包里跳出來的貔貅吹了聲口哨,貔貅一躍而起跳到祝小拾面前,張開嘴巴:「吭哧——」
祝小拾喊聲噎住,感受了一下咬在自己下頜上的小牙,遲疑著睜眼。
然後透過護目鏡看到了貔貅水靈靈的雙眼。
楚瀟把她放下,深感丟人的祝小拾環顧四周緩和窘迫。只見目光所及之處一片蒼涼,高空中鑲嵌著璀璨星辰的穹頂寧靜祥和,眼前則是疾風席捲雪片,白粒在夜色里打出一個個漩渦,漩渦又向下滾去,滾向不可見底的深淵,消失不見。
&這裡吧?」楚瀟好似不太確信,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季朗也正判斷地形,片刻後點了頭:>
然後楚瀟拔出腰刀,二人先後割破手指。手指上剛流出來的一縷血紅捧在一起的剎那,金光驟然襲面。一輪光弧以此為中心,剎那向外撞開,綻盡後的邊緣沒入積雪消失不見,祝小拾望著眼前倏然變幻的風景怔住。
&是……」她眼前儼然是一個小小莊園。莊園好似被一個無形的罩子攏著,世界屋脊上的疾風驟雪到這裡都變得溫和。
她啞了啞:「結界嗎?」
&三弟嘲風好登高望遠,我們剛入世的時候他找到了這個地方,一起在這裡布了個結界。」
楚瀟邊說邊往不遠處的屋舍走,祝小拾想起先前他們提到「三弟」時莫名其妙的情緒很想八卦,但剛要開口,視線中的寧靜霎然一變!
——不遠處的小屋中,一個男子猶如發情的野鹿般橫衝直撞而來:「哥哥們啊——!!!」
楚瀟嘖嘴啞笑:「這是四弟蒲牢,好鳴好吼。」
而後屋中眾人都被這喊聲驚動,半分鐘後,陸續從各個屋門中走出來。季朗帶著貔貅先一步小跑著迎過去,楚瀟慢慢走在後面跟祝小拾介紹:「那是六弟霸下,長得結實但只愛搬東西不愛打架,不用怕;七弟狴犴,揍他可以,千萬別跟他吵,理太多;八弟負屓…瀟看著負屓長嘆,「看來近視又加重了,這小子傻讀書。」
接著他看向房頂上穿著件白t恤的青年:「三弟你下來,有客人!五弟呢?」
&懶得動唄,天天悶在屋裡吞雲吐霧,最近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什麼阿拉伯水煙……」嘲風從房頂上一躍而下,站穩腳撣了撣牛仔褲,注意到剛撲進蒲牢懷裡的貔貅時笑容陡滯。
&哥你這麼幹可有點危險啊。」他走進楚瀟壓音道,向祝小拾伸出手時又以恢復如常:「這位是祝小姐吧?幸會幸會。」
&好。」祝小拾和他握了手,疑惑的目光在兄弟二人間盪了一個來回,壓低的聲音里填充著試探的詢問,「你們和貔貅……」
嘲風因她隱約知情的樣子而一愣,邊慢吞吞念著「我們和貔貅……」邊遲疑地看向楚瀟。
&些跟你解釋。」楚瀟一哂,信手一拎她背著的登山包,將包「摘」下來徑自提著往十幾米外的木屋走,「我們住哪兒?安排一下。」
&啊!」嘲風回過神來立刻追上去,「空臥房就一個,另外書房能住人。哥你跟祝小姐睡臥房,讓貔貅住書房?」
他話剛落定,前頭的二人就跟被按了開關似的齊齊剎住腳。
&祝小拾只覺尷尬,略顯僵硬地看向楚瀟。
而楚瀟卻像壓根沒看到她的神色似的,迅速扭頭,視線直接定在嘲風臉上:「你說什麼?」
——拉薩郊外一座典型的藏式建築在蒼茫荒野上平地而起,乾淨的白色院牆延綿足有二三百米,院中方方正正的建築層層交疊,在夜色下構建出一派巍峨的氣魄。
祝小拾吞了口口水:「師父,兩年不見,您都……這麼驕奢了?」
古老爺子踱步到大門口扣門:「你不能拿北京的房價想這兒啊!這一大套宅子,擱北京也就一西城學區房的價。」
祝小拾窒息——師父您這個炫富方式太討厭了!!!
很快,院門打開,門內一個十五六的少年邊開門邊欠身:「師父。」
「……?」祝小拾跟著古老爺子進了門,一臉驚悚地拽住古老爺子壓音詢問,「我不是關門弟子嗎?
100.鄰國妖的那些事兒(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