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鈺又問,「他們好相處嗎?」
&你覺得好相處是個什麼定義了。」陸徐之帶他走進一家超市,「今天來的那個孩子倒是很特別。」
「?」花鈺提起了興趣,「怎麼個特別法?」
陸徐之掀開防蚊的門帘,朝他眨了眨眼睛:「等你見到就知道了。」
花鈺心想,又眨眼睛,怎麼感覺這個學長gay里gay氣的。
很快他就知道了他的新舍友到底是有多特別。
九月初的天氣還是很熱,他和陸徐之搬著一些日常用的傢伙什走進了公寓。東西不算重,陸徐之比他拿的還多,於是就讓他走在前面開門。
沒有鎖,花鈺放下箱子推開了厚重的不鏽鋼門。
這一瞬間他是震驚的。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姑娘。
一個身材很壯實的姑娘。
一個身材很壯實,個子還老高,正翹著蘭花指拖地的姑娘。
「……呃>
這是男生宿舍沒錯吧……
他的問題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得姑娘尖叫一聲,然後花容失色扔開了拖把就往門口的他沖了過來。
憐香惜玉的本能讓花鈺下意識伸出手去接了一下。
很快他就後悔了。
因為撲到他懷裡的這個目測一米八五往上的「姑娘」,用厚實的胸膛壓在他身上,健壯的臂膀死死地抱緊了他,兩條腿死命往他腰上別差點沒給他腰砸折了,然後用粗獷的聲音嬌滴滴地喊道:
&螂啊啊啊啊啊——」
&陸啊!」娘炮抬起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直覺告訴花鈺他不應該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這個死娘炮,但是一對上娘炮那雙好看的眼睛他的嘴巴就脫離了大腦的控制,「花鈺。」
&鈺。」娘炮重複了一遍,然後笑了,那叫一個春風拂面花枝招展,「那我叫你花花好了!」
「……」花鈺扶額,他被自己這張把不住門的嘴氣得無話可說。
&花花花~」娘炮看起來特別喜歡他這幅樣子,叫得越發起勁,「花花~」
花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閉嘴!」
娘炮立馬往回縮了縮,「做什麼這麼凶嘛,人家也很慫的嘛……」
「……」
花鈺數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無語了,如果娘炮只是用這張臉撒嬌,他覺得自己還是能夠接受的,但是再一看他的體型,他就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往上竄。
他沒再理這個娘炮,開始動手準備收拾床鋪。這個時候娘炮反而開始主動來找他撩閒了,一會兒幫他拿枕頭一會兒幫他遞被套。
&花你不要生氣嘛。」娘炮說,「你也可以叫我陳陳的。」
花鈺把鋪好床單,抬頭問他:「你叫什麼?」
娘炮眨巴眨巴眼睛,兩隻手用蘭花指捏著花鈺的枕套:「陳陳呀。」
「……」花鈺深吸一口氣,「問你大名叫什麼。」
&陳少奕。」旁聽的陸徐之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捂著肚子笑倒在床上,笑得尾音直打顫,「你還可以叫他小陳陳。」
花鈺:「……」
講道理,同樣是暱稱,為什麼就他的聽起來像是在逗小狗?
怎麼把被子好好地塞進被套里,這是一個問題。
花鈺從小到大都被兩個弟控姐姐寵著,除了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基本上是個生活技能為零的渣。這次他不讓那兩個女人送,她們居然用絕食一頓來抗議。
抗議的結果當然是無效的,所以大姐就給他塞了三千塊錢,還把自己給感動到了哭得稀里糊塗。二姐擔心他在路上不注意會弄丟,又把三千塊錢拿了回去給他打進了卡里。
生活白痴花鈺看著眼前的被套很是發愁,但是他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生活白痴。
所以他立在床邊,對著坨成一團的被子作沉思狀。他覺得自己應該等一個他們都不注意的時機,再慢慢對付這床被子。
陳少奕歪著頭問:「花花你是不是不會套被子呀?」
&嘴。」花鈺說,「再叫我花花我揍你。」
說完又補了一句:「誰說老子不會。
50.伍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