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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伴著強大力量的視覺衝擊,讓她恨不得現在就跑回房間,將畫板和畫筆油料全部搬過來!
趁他病,畫他肉!
南風用力甩了一下頭,將腦子裡浮出的旖旎念頭生生擠走,又抓起了床頭柜上的濕毛巾。
她小心謹慎的,沿著季逸的頸項慢慢替他擦拭降溫,脖子、喉結、鎖骨、胸膛......
握著毛巾的手抵達他的堅實平坦的腹部,隔著毛巾都能感受到手下凹凸有致的腹肌線條。
南風刻意管住自己的眼睛,目光儘量不順著他腹部兩側性感而優雅的人魚線往下看,竭盡全力的告訴自己:臥槽秦南風你腦子清楚一些,媽的他現在是個病人啊喂!
她死死咬著嘴唇,握著毛巾的手堪堪避過那包裹在內褲下的碩大一團,心裡默念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八榮八恥』,手裡的毛巾終於覆上他的腿。
等她剛好背到最後一句『以艱苦奮鬥為榮、以驕奢淫.逸為恥』的時候,床上一直沉睡的人忽然動了一下。
南風猛地抬起頭來,緊張的看著他的臉,頓時連呼吸都停滯了。
臥槽他不是要醒過來、或是已經醒過來了吧?
他要是突然醒了,看到這幅場景,那該是個什麼局面?
會不會以為她大半夜的從醫院跑回來,趁著夜黑風高、趁著四下無人、趁著他虛弱無力,色向膽邊生,忍不住要那個啥他吧!
臥槽她就是懷著一顆虔誠略帶內疚的心情,十分純潔的在替他進行物理降溫好嗎!
季逸此時的確是十分的虛弱,印象里,已經很久沒有發過燒了,最近的一次也還是在幾年前,那時他還在美國,那天也下了如昨夜傍晚那樣的瓢潑大雨,他在雨中如雕塑一般站了將近五個小時,從正午一直到黃昏,最後回到家時,雨停了,他病了。
身上還是滾燙,頭也暈沉脹痛,可潛意識裡卻能感受到有清涼的濕意慢慢滑過炙熱的皮膚,那微微的沁涼像是一股清泠溫柔的泉水,從毛孔絲絲滲入血液中,緩緩流經周身血絡,將身體中一直叫囂著的、洶湧燃燒的火種漸漸澆熄。
可只有那一瞬間的清涼舒爽,再之後,那隱藏在體內不依不饒的火舌再一次反撲,喧囂放肆的在他每一寸經脈中燃燒了起來。
呆坐在床邊的南風仔細盯著他的臉,卻見他只是不適的皺了皺眉,偏了下頭,將半個側臉都埋在枕頭裡,然後又不適的睡去。
南風一顆心霎時提到了頭頂,手背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觸覺,剛才那一下,隨著他不經意的轉頭,身體也隨之稍稍往一側挪動了一點,可就是這一點,那個她極力的避免接觸的部位,卻略略擦過她的手背。
南風瞠目結舌的坐在一邊,手背上竟像是火燒一般熱辣的疼,同樣熱得發燙,燒的更疼的,是她的臉。
雖然替他用冷水擦拭了身體,可見他微蹙的眉心,似乎並沒有好過一些。
真是,見了鬼了!
南風猝然起身,再一次大步走進了洗手間。
她將毛巾狠狠甩進水池裡,然後直接邁進了浴室的淋浴間。
南風望著頭頂的淋浴噴頭,重重的,出了一口濁氣。
這一瞬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大概是真的因為內疚,或許還有感激的成分在裡面,此時此刻,她就是看不了季逸那張難受的臉,她就是想讓他好起來,像自己一樣,歷經風浪暴雨侵襲過後,也能好起來。
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催眠著意識。
南風,他是因為你才生病的,他是因為你難受,是因為你變成這樣。
所以,她不能不管他,她得讓他好起來。
脫掉衣服將頭髮綰起來的時候,她什麼也沒有考慮,直到冰涼刺骨的冷水澆在身上,她才忍不住牙齒打顫。
她在淋浴下仰頭站了很久,直到身上一點溫度也沒有,直到那寒意如昨天傍晚的海水一樣,再次侵入骨髓,她才將水關掉,顫抖著將自己擦得半干,裹了浴巾,赤腳來到床邊。
她目光如炬的看著他,那樣硬朗剛毅的人,也只有在病中,才能稍微流露出這樣一絲柔弱的神情來。
她冷的渾身發抖,卻在心裡說,南風,你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