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漸至,南風只覺得背上一暖,下一秒就被攬在了一個熟悉堅實的懷抱之中,記者們看到來人,不由驚呼一聲,可還沒來得發問,季逸便將她整個人環在臂彎,用高大的身姿替她擋住了那些人神色各異的眼神和□□短炮般的採訪設備,攬著她,撥開人群,大步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所有無休止的質疑和聲音全部被關在門外,季逸啟動車子,直徑帶著她揚長而去。
一路上,他開車,她靜默,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南風用餘光稍稍瞥見他的側臉,幾日不見,他顯得有些消瘦,側臉的線條愈發如刀刻般硬朗清晰,應該是勞神所致,但人雖然瘦了,氣質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落拓與頹萎,依舊英氣犀利,像是生長在沙漠之中,一棵淋瀝風雨,卻依然傲然碣立的胡楊。
南風閉上眼睛,在心裡輕聲說:這就夠了。
季逸,有你當著眾人說的那句話,之於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不是所有人的初戀都像她來的那樣晚,更不是所有人的初戀,都像她那樣激盪慘烈。若是如同別人一樣,年輕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在戀愛時吵吵架,拌拌嘴,再因為年少無知朦朧不懂的最後分開,現在回想起來也不過覺得那是青春中的一抹酸澀而已,可她不一樣。
她愛過,卻愛錯,錯到再不敢輕言許諾。
如此慘烈回憶,一直都是南風曾經青春尾巴上久久不能癒合的傷口,等到再遇見所謂良人時,上一段深入骨血的教訓首先教會她的,就是不動聲色,波瀾不驚,耐心等待。
可她萬萬想不到,這一盤她遲遲不肯落子的迷棋,挨到現在,等來的,卻是他擲地有聲的一個答案。
她是我女人。
她何德何能,又何其幸運。
這就夠了。
季逸帶她回了家。
兩個人沉默的停好車,一路隨著電梯到了家門口。
才一進門,兩人幾乎是同時轉身,猛地撞進彼此懷中,狠狠抱住對方。
季逸將她按在懷中,吻得天昏地暗,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生生揉進身體裡一般。
他在纏綿激烈的親吻中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臥室。
在沒有別的語言,此時天大地大,他們有的,他們要的,只是彼此深深相依的溫暖。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床頭亮著玫紅色的燈光,似是一片煙霞般籠罩著依偎在一起的兩個身影,南風靜靜伏在季逸懷中,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便閉著眼睛,任他的手指一下下,輕柔的穿過她的長髮,將一縷一縷濡濕的髮絲慢慢的梳順把玩。
許久,季逸輕聲喊她:「南風。」
南風的聲音慵懶而倦怠:>
&什麼要提前回來?」
南風說:「那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說呢?」
南風輕聲笑了一下,又往他的懷裡挪了半分:「因為你傻。」
季逸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那聲輕笑,那句『傻』,是他迄今為止,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
他緩緩嘆息,說:「我說過,等你回來要帶你去個地方。」
南風說:「我記得,是約會。」
季逸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南風想了想,問:「這個時候,你離開,會不會......?」
季逸低頭親吻她的眼睛,輕聲說:「管他呢。」
南風頓了頓,張開眼睛看著他,嘴角溢出笑意:「是啊,管他呢。」
塵世紛擾,羈絆於身。可是,管他呢。
她說:「後天走,好不好?」
他問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多等一天。」
南風重新勾住他的脖子,借著他的力量支撐起身子,柔唇貼上他的唇畔:「我需要一天的時間來休養生息。」
&你還......」後面的話還未出口,便再次湮沒在她輕柔綿軟的親吻之中。
南風含著他的薄唇,聲色喑啞:「物極必反懂麼?吃的越飽,反而餓的越快......」
季逸愣了愣,黝黑的瞳仁中划過一絲淺笑,隨後攬著她的腰,將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