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當然了,因為是美女,這忙更該幫。
「大人等等。」
高天賜三人正走著,身後傳來呼喊聲,他下意識駐馬停頓。
馬車停在面前,探出頭來的卻不是剛才的美女,而是一個丫鬟。她只漏出個腦袋,手抓緊車簾,把裡面擋的嚴嚴實實。
「我家小姐說,感謝大人幫忙。」丫鬟聲音脆生生的。
「舉手之勞。」高天賜沒所謂的回道。
說罷他就要領著兩人繼續進城,車中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不知大人姓名,容後報答。」
「相逢何必曾相識?都說了是舉手之勞。」高天賜哈哈一笑,正在此時,梆子聲響起,緊接著是
撞鐘的聲音。
「宵禁已經開始了,小姐快些找地方落腳吧,本官還有事。」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領著二人催馬走了。
「小姐,您是想有機會提拔提拔他,他倒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他要知道您的身份,可不要後悔死。」
車內小姐並沒回話,剛才與守門校官爭執的車夫,此時哪還有市井小民的樣子,眼神凌厲的駕駛馬車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相逢何必曾相識?卻也有趣。」車中小姐琢磨兩下這句似詩非詩的一句話,竟覺得別有一番灑脫。
········
「嘿嘿,處座何不告知姓名?也好叫小娘子夜夜掛牽?」郭慶一臉壞笑,高升卻沒有表情。
「我瘋了我?」高天賜不置可否道:「你看那馬車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有這身份會進不來城?顯然是在隱藏身份,鬼知道他犯沒犯什麼案子?」
下一句話不用說,大家心裡都明白。
隨意為之,開心就好,但留名字就等於留下禍患。
守城校官也沒看見車裡人長什麼樣自然是無所謂,但車裡人就不一樣了,萬一她真有案子在身,被抓了,到時候一審把自己供出來,豈不不明不白成了同黨了。
由於已經宵禁,他們卻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壓馬路,一路上碰到好幾撥巡邏差官,高天賜一一以令牌示之。
眼看著越走越荒涼,從正街走到了背街,高天賜不由問道還有多遠,郭慶只說快了。
終於,在一處宅院前停了下來。
高天賜看眼前這座宅院的心情,就跟初見三人胯下坐騎一樣,臉上表情精彩極了。
他指著這座破破爛爛的宅子,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行署?」
郭慶一臉無奈和尷尬,沒等回話呢,察覺氣機不對,他隨手抽出郭慶手中的刀。高升也跨前一步,將高天賜擋在身後。
院門開了,一個腦袋探了出來,賊眉鼠眼,五官全都長在一起,就跟耗子成精了似的。
見到此人以後,郭慶就顯得順眼多了。
「老郭,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這兩位是?」賊眉鼠眼的看見郭慶表情一松,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放肆,這位是新上任的制使大人!」郭慶一邊假做呵斥,一邊擠眉弄眼。
「什麼?制使大人?」
開口的卻不是賊眉鼠眼這位,聽到制使大人四個字,正好大門打開,門後左右同時竄出倆人來,紛紛將璜刀收回鞘內,一臉的激動。
左邊這位細高挑白淨子臉,看上去有些病態。右面那個一臉鬍子,身材粗壯,看著像是個莊稼漢。
一高一壯將賊眉鼠眼的夾在中間,說不出的滑稽,三人激動的打量起高天賜與高升兩人,最後停在高天賜身上。
很顯然,無論站位還是衣著,這位才是有身份的。
「看什麼呢?還不拜見!」郭慶開口提醒,生怕惹高天賜不快。
「我等拜見制使大人。」三人連忙單膝跪地,稱呼道。
這回沒等高天賜說話,郭慶說道:「不叫制使大人,叫處座!」
仨人對視一眼,很疑惑,沒明白。但見郭慶不斷用眼神提醒,高天賜又沒有開口,於是立馬改了稱呼:「見過處座!」
高天賜點了點頭,在郭慶等人的帶領下,進入院子。
進來後一看,倒比在外邊看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