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丁香,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麼?何況我爹都把你當義子了,想必無論是我爹還是丁香本人,都不會反對。」
說到此處,高天賜突然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抓緊時間,你都奔三的人了。少年不知批珍貴,老來望批空流淚啊。」
高升聽懂了前半句卻沒聽懂後半句,含糊不清道:「小人的情況複雜,少爺就別費心了。」
行吧,不管就不管吧。
他真搞不懂,在這個年代,倆人又都是光杆司令。既沒有惡婆婆,也沒有貪心的丈母娘,倆人又不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有啥好複雜的?
難不成,他有不為人知的隱疾?
「老闆,這個包子多少錢?」
高天賜拿起一個肉包子邊吃邊問,凌晨出門,現在都快正午了,他也確實餓了。
老闆一臉驚恐,哆哆嗦嗦的說:「你·····你拿去吃吧。」
高天賜沒明白,從袖子裡掏出幾文錢丟在那裡,邊走邊吃,嘟囔著「搞慈善啊?」。
「少爺,您變了。」高升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
「咋了,難道我不知不覺負了哪家娘子?」高天賜嘴裡含糊不清的調笑道。
高升聞言一笑,有些古怪的說道:「那倒不是,只不過,您以前都是拿走就吃,從來不給錢的。」
此時三個大肉包子已經被他囫圇咽下,抗燙的本領,連高升都佩服。畢竟他一夫當關境說到底練得也是皮肉,練不著食道不是。
「以前是以前,少爺我從今開始,要做個有品位的紈絝。」
吃也吃飽了,逛也逛夠了,高天賜此時才想起正事兒來,問道:「你知道不良人衙門在哪不?」
「遠遠見過。」高升回答。
「帶路。」
這一走將近兩個時辰,這還是兩名武者的腳力,他們剛才在朱雀大街,乃是皇宮的南邊。
而不良人衙門在西市北邊,接近光化門,兩人幾乎橫穿了整個長安城內城。
高升遙遙一指前方不遠處那個巨大的塔形建築,跟他說那裡就是不良人衙門所在。他要不說,高天賜會以為那是個佛寺。
高升跟他說,這裡確實是佛寺改建的,原本此處叫做大報恩寺,乃是前朝第一大寺。後來佛教退回西域,這裡就被閒置了,至於是從什麼時候被改成了不良人衙門,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記事起就已如此。
終於臨近,這才發現不僅僅是一個塔,是因為這個塔太高太寬,所以從遠處只能看見這座塔。
臨近才發現,這是一個占地至少百畝的建築群。正對面的是山門,山門之內的建築跟寺廟中一樣,按照左右門樓,鐘樓鼓樓,天王殿,大雄寶殿這樣的順序排列著。
而那座漆黑的八角形底座的巨塔,就在大雄寶殿的側後方佇立著。
原本應該寫著大報恩寺的牌匾,現在卻以暗紅色刻著「不良人衙門」五個大字。
顏色暗紅,比鮮紅更像是血的顏色,仿佛在昭示著這裡面堪比煉獄。
眼見兩人臨近山門,高升突然拽了高天賜一把,不用他拽,高天賜本人也察覺到了,原地停下了腳步。
只見山門後面閃出兩個全身黑衣,腰跨長刀的人來,其中一人喝到:「不良人衙門,閒人不得靠近!」
好傢夥,果然跟一般衙門不同,夠森嚴的。
高天賜沒有說話,伸手向懷中掏去。
兩名不良人見狀,紛紛將手握向刀柄,大有隨時拔刀砍人的意思。
高天賜將手中金牌遞了過去,先前開口那人接過之後,立馬躬身:「原來是新來的制使大人,見過大人!」同時,將金牌又遞了回來。
高天賜心說,沒跪,神情不卑不亢,看來這制使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啊。
「恩,可否將佩刀予本官····額本座···啊不···本制使一看?」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啥官,一時沒想好稱呼。
那名不良人聞言沒有猶豫,當下從腰間解下佩刀遞給了高天賜。
高天賜剛才就看這刀有些眼熟,此時接過刀掂量了一番,然後抽刀出鞘,一看,頓時心中愕然。
第十四章 還是個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