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著棋盤,院中全是竹木物事,並無金銀玉器點綴,盡顯南國風情。
高天賜來的晚一步,其餘人早就已經在院中坐好,三三兩兩的賣弄文采各自閒話,已經沒有了空位。
高天賜準備往裡進,門房小廝再次攔住去路,端起一個托盤。
「還收費?你當你們這是故宮啊,進一個地方要一回錢。」高天賜鬱悶且不滿的問道。院中聽見這番話的人,哄堂大笑,但卻都是嘲笑。
門房小廝自然不知道故宮是何所在,他也不想知道,托盤往前送了送,意思很明顯,要麼給錢,要麼滾蛋。
高天賜當然選擇滾蛋,他終於明白那些人的錢花哪裡去了,他自己當然不會傻到人都沒
見到就掏銀子。
正準備走,院內一人認出了他,小跑來到門口,不確定的喚了聲:「高公子?」
高天賜回頭,來人正是先前嘲諷別人沒錢的那位衣著誇張的公子哥。
高天賜確定不認識此人,但這人認識他,還能叫出他的名姓,說明可能是認識以前的他,於是假裝相熟的拱了拱手。
此人一看真的是他,滿臉喜色,拿出一張五十兩的一票遞給小廝,然後一把把高天賜拉進院中。
「進個門五十兩,這紅豆的鮑魚鑲金邊了?」高天賜驚愕道。
與這名紈絝同桌坐下,此人激動開口:「大哥,幾個月不見,你如今出名了啊。」
大哥?高天賜愕然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不成他是自己那個遠方表弟?
見高天賜這幅表情,此人愣了一愣,轉瞬臉垮了下來,嘆息道:「聽說你受傷失憶,看來是真的了,竟然連我都不記得了。」
然而此人變臉比翻書都快,立馬嬉笑著說道:「咱們原來都是京城八公子之一,你是『淨街公子』,我是『狗不理』,家父當朝起居郎,官居四品,我叫胡來,咱們原來是好兄弟啊。」
京城八公子?我還秋名山f4呢。
淨街公子這事兒他倒聽高升與芍藥說過,看來是自己曾經的狐朋狗友,不過這個『狗不理』也值得拿出來炫耀?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包子呢。
「原來是胡來兄弟,幸會,在下確實失憶了,莫見怪哈。」高天賜尷尬道。
「誒,不是在下,是在上,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說著,胡來竟真的要拜,好在高天賜給拉住了。
倆人的對話其他人聽得清清楚楚,胡來的名聲也確實聲名狼藉,在場眾人紛紛一臉鄙夷的笑容。
「笑個屁!你們知道我大哥是誰麼?」胡來面對高天賜畢恭畢敬,面對別人時,那副混不吝的樣子立馬拿了出來。
他就跟炫耀自己親大哥似的,驕傲道:「這位便是曹縣伯之子,父親是太常寺少卿!」
「伯侯之子又如何?太常寺少卿又如何?你們是準備以勢壓人麼?」一個讀書人打扮的青年不忿道。
胡來大嘴一撇,斥道:「以勢壓人?便是壓你了你待怎地?我大哥殿前獻號,御前作詩,已經被陛下欽此不良人制使,怎麼?壓不住你麼?」鍶潞掱機鍴樶赽httlt;ahref=quot;"target="_blank">ps://?target=quot;_bnkquot;gt;"target="_blank">ps://?/agt;?i/z/w/wc/o/
一聽高天賜是不良人,還是一位制使,那名讀書人立馬坐下了。
朝廷命官濫用私權的名聲,誰都不願意擔,但不良人這個身份與毒蛇無異,想弄死你,不需要明著來,寧得罪朝堂諸公,不得罪不良鷹犬,這句話就是這麼來的。
高天賜有些無奈,自己本不想裝逼,奈何,有人替自己先裝上了。
恰在此時,另一名讀書人想起了什麼,起身激動道:「御前作詩?可是『豐功偉業穿喉過,杯酒沉浮江山定』?!」
高天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副自矜的表情。
「高天賜,你是高天賜!」那名書生驚叫道。
其他人本來沒想起這個名叫高天賜的青年是什麼人,但當聽到這兩句詩後,也紛紛反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