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復、制戎城築,且軍兵精銳,軍械齊備。
臣乞命,發兵征西夏,以討不平,宣陛下威儀。」
「劉法,汝久歷西北,深知邊事,可有建議?」趙佶問道。
劉法,當世第一名將,因功得授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禁軍三巨頭之一。
按常理,全**事力量統屬於樞密院。
為了限制樞密院,其下設兩個獨立機構,乃是殿前都指揮使司和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使司。
殿前司都指揮使高俅,侍衛司都指揮使宿元景。
實際上,侍衛司已經名存實亡,其實權分別歸屬於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和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司。
殿前司、馬軍司、步軍司,合稱三衙,統管全部禁軍。
因此從職責上說,劉法的權力與高俅相當。
然而,馬帥是因功上去的,高俅是憑關係上去的,因此高俅加授儀同開府三司,有殿帥府,劉法卻沒有馬帥府。
好在,宿元景說的上話,又不管事,劉法的馬帥倒也做得舒心。
趙桓思緒轉動中,只聽劉法說道:「至平夏城之戰後,西夏軍力日衰,不復極盛之時。
且國朝兵力雄厚,糧草充足,只需穩步推進,克敵不難。」
言簡意賅點出了宋強夏弱的局面。
趙佶問道:「眾卿可有建議。」
武將齊齊拜下,道:「乞詔令,平西夏以揚陛下威風於塞外。」
武將嘛,只有打仗才能升官發財,基本不可能反對。
「服惟陛下聖裁。」文臣齊齊拜下。
這絕壁是提前說好了的,提議一出,直接舉手便行通過。
否則絕對不可能如此整齊。
只是尷尬了太子。
沒人提前和他溝通,只有他一個筆挺挺地豎著,相當惹眼。
許是想到了這點,趙佶嘴角彎起,問道:「皇兒可有意見?」
趙桓出列,小步快走往前。
本來他只是看看,沒打算說話,只是情勢如此,不說好像也不合適。
到了前面,趙桓躬身道:「兒臣有話說。」
趙佶抬了抬手,示意文武起身。
於是,文武大臣都起身。
童貫拱手笑道:「不知定王有何高見,或可益於邊事?」
那笑容假的十分明顯。
與其說是釋放善意,不如說在表達不屑。
武臣多是一般模樣,不屑毫不掩飾,畢竟太子不通軍事乃是常識。
文臣也噸是不以為意,想來不以為太子能說出什麼有用的來。
稍微整理了思緒,趙桓看向童貫,道:「但凡用兵,不外乎自保、震懾、劫掠削弱其力、攻城略地、滅國此五種,敢問涇國公,此次出兵西夏,意欲何為?」
「呃……」童貫傻眼了。
他只想著出兵,確實還沒想目標。
其實不怪他。
縱觀宋夏,幾乎連年開仗,很少有和平的時候,以至於開戰已經成了習慣。
西夏人都是覺得能打就動手,很少設立具體目標,基本是打到哪裡算哪裡。
唯一一次目標明確的,乃是平夏城之戰,當時西夏動員了四十萬大軍準備推了平夏城,結果鎩羽而歸。
然後宋軍報復,往西夏國內打。
宋朝的戰略目標比較明確,就是滅了西夏。
但是百多年下來,心氣被磨沒了,已經沒人把這個當做目標。
所以,很多時候是為了打而打。
到了趙佶上位,童貫蔡京等人為了邀功,一力對西夏用兵。
他們深得寵信,權傾朝野,只要決定發兵,基本不會有阻礙。
看童貫傻眼,趙桓道:「未定目標,如何選擇領兵大將?如何確定行軍路線?如何計算所需兵力糧草?」
童貫深吸一口氣,道:「朝堂決議出兵,樞密院方才調集兵將,依據數目調撥糧草軍械,次後選擇目標出兵。」
「原來卻是本末倒置。」哂笑一聲,趙桓道:「元祐三年,馬帥出兵掃蕩西夏洪州,乃是為了解塞門寨之圍,同時穩定士氣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