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方睿留有一手,沒有傷口就沒有對證。
&次的事情,著實抱歉了,只是沈大人,這次真的是非同小可,如今謠言都傳到外面去了,都說崔某假借著單獨關押罪犯陳池,其實是想要偷天換日,把人放走了,更說崔某和陳池同流合污,是一夥的,這些罪名落在崔某的身上,崔某就是有四個腦袋都不夠掉的呀,所以現在借沈大人的鑰匙去牢中查看一番,好堵住流言之口。」
沈玉已經打定主意,不到陳池供認同夥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把牢房的門打開。
&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催大人沒有這些事情,又何懼別人怎麼說?」就是她這個真實幹了這些事情,她也一點都不怕自個的影子斜了。
&原本還抱著懷疑的態度,在沈玉百般推辭,不肯借鑰匙開牢房的鐵門,崔顥便已經認定了沈玉當真是把牢裡面的人給換走了。
自做主張的把人給換走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只怕都會有人懷疑他和陳池二者之間的關係,這是其一,其二,就怕被換走的陳池會在嚴刑逼供之下,把朝中大臣牽扯了進來,危及太后娘娘。
無論如何,陳池這個人都不能再留下來了,儘快解決才行。
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道:「既然沈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崔某也不在強求了,就先回去了。」
沈玉也站了起來,道:「慢走不送。」
出了沈玉的書房,崔顥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鷙了起來,對呼延鎖雲吩咐道:「今晚找個機會,從沈玉身邊把鑰匙偷來。」
呼延鎖雲遲疑了半響,回道:「那個叫賈明的暗衛身手不簡單,只怕很難不動聲響的從沈玉手中拿到鑰匙。」
崔顥步子一頓,看向呼延鎖雲,道:「那就調虎離山,沈玉百般推辭,不肯開牢房的門,這其中沒有問題,我定然是不信的。」
呼延鎖雲略微思索了下,回道:「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崔顥人一走,沈玉繼續看陳池最後的一份口供,希望能在其中找出半點蛛絲馬跡,絲毫不擔憂自己的事情會敗露出來。
方睿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沈玉的桌面上,道:「你這都說了這麼久了,口水也幹了,喝口水潤潤喉。」
沈玉理都不理會他,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翻開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幾口之後,放下杯子,期間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她要讓他知道,就算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她也是有脾氣的!
方睿頗為無奈,卻又覺得有趣,沈玉既然能對他使性子,就說明,沈玉對他的戒備也開始慢慢的放鬆了,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徵兆。
屋外巡邏的人經過,沈玉才懷疑的自言自語道:「該是因為巡邏的人多了,才沒有來吧?」
昨晚經過雷聲大突然闖入她的寢室,老太爺怕雷聲大再次闖入,就加派了護衛巡邏,幾乎把她的院子包圍得水泄不通,大概也只有蚊子能飛進來了。
想起昨夜,沈玉有些心累,老太爺過來之後,坐在輪椅上面,而她則站在老太爺的面前,站得端正,心底則是不安,因為老太爺板著一張臉問她:「方才你房中還有其他人。」
儘管心底在打鼓了,她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從容撒謊道:「方才孫兒衣衫不整在床上,怕雷將軍不懂禮數,只好假裝出床上有人的假象。」她要是不撒謊,難道要她說真話?
說她昨天晚上房裡面確實是有其他人,還是個男人,還是個知道她是女兒身的男人,只要她一說出來,只怕老太爺不是被氣死的,而是被嚇死的。
老太爺中風之後就不能再受刺激,而沈家的聲譽和榮耀都一直是他的命根子,這要是被他知道了沈家最大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沈玉真的怕把老太爺給嚇死。
老太爺先前為太子太保,輔佐太子,所以一眼眼睛從來都是嚴厲的,沈玉別的都不懼,偏偏就是怕老太爺用這雙眼睛瞪著,總感覺自己在老太爺的眼底之下無所遁形。
為了避免自己扛不住老太爺銳利的眼神,沈玉斂下了眼,不看老太爺,大概是沈玉從來就沒有在老太爺的面前說過謊,最後老太爺還是相信了她的說辭,畢竟老太爺怎麼想也絕對不會想到沈玉的床上真的有人。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