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弦是牛筋的,不過鹿筋為上品,但千金難求。下面的懸刀和一些主要機件是鋼鐵的,上弦無需直接拉弦,側面橫著的一個手柄扣弦向後滑拉即可。
章鉞一手抓穩弩機,一手握住手柄上弦試了試,比原來的角弓弩需要用腳蹬,同時雙手向上拉弦省力多了,不由大為滿意地問:「角弓弩試射了嗎?射程和精度如何?」
「回使君!唐時的角弓弩多用為騎弩,射程兩百步。現在東京禁軍所用是有所改良的,射程為一百八十步,但上弦仍然費力。我們這個稍稍降低了弓臂的張力,射程為一百六十步,一百二三十步精度偏差極低,可透重鎧,馬軍步軍都可用。其次是木單弩,現用的都是小木單弩,射程一百六十步,我們改進後為一百三十步,百步精度高,殺傷力也強。」索可大有些小得意地回道。
「很好!若調試校準便可批量打造。」章鉞點點頭,將手中角弓弩遞給宣崇文,他早就看過了,轉手給了左右軍官們。
章鉞雙從旁邊一個箱子裡提起一串繩索,這是一端系了小巧鐵鉤的烏黑色精鐵飛狐抓。繩索看起來是牛筋混合葛、麻等韌性強的植物纖維搓扭而成的,用來攀登山崖或城牆非常合用。
當然還有繩索軟梯,這個製作較為容易,承重達到六七百斤就足夠,更強力的暫時沒有,沒什麼好看。章鉞又從另一長條狀箱子內取出一桿長約三四尺的細長鐵釺狀短鐵槍,其實就是中間粗、兩頭細的標槍,槍頭是扁平有血槽的,沒採用三棱,馬軍沖陣時可用來破盾、破甲,三十步內穿透重鎧毫無問題。
「我已試過,非常合用!叫什麼名稱才好?要不要裝備給馬軍?」宣崇文問道。
「暫時裝備給斥候,叫投擲式透甲錐吧!」這是章鉞親自畫圖設計的,本想採用三棱式,但這若被看出秘密學去,那流傳開來麻煩就大了,在這個人口出生存活率較低的年代,簡真是比瘟疫還可怕。
最後一箱是新式的刀槍,章鉞稱之為「苗刀」,全長五尺,柄長一尺二寸,刀身長三尺八寸,略彎形似禾苗,這為步軍使用。馬軍所用則稍短一號,也輕便一點,同樣有血槽。
至於槍頭則是採用更好的鋼質,減薄加長兩寸,後端上木柄的鐵管也特意加長了。槍桿則採用鐵木、黃檀木等堅實硬木,騎槍用杆剖面直徑為一寸,長七尺;步軍用槍有多種,最粗的拒馬槍桿直徑達到三寸,長度也視用途大有區別。
白臘杆根本不存在,那是江湖賣藝者耍花槍用的。沙場戰陣上用這種槍桿,簡直不知道怎麼死。原因很簡單,白臘杆是軟杆,無論是刺擊挑打都有彈性,有一定的時間延遲,哪怕是微秒也足以送命。
而用鐵槍者極少,全軍也就郝天鷹一人能行。章鉞用的是複合槍桿,雖也有彈性,但那是用力抖槍才會彈起來,不過他已經讓鐵匠許平仲尋找上好鐵料,準備改用鐵槍。
「式樣都不錯,但材質似乎還差點,鐵料不夠用吧?」章鉞忽然想起,去年就聽說屈吳山里發現一處鐵礦,但限於外部原因一直沒開採,現在這場合不好談這些事。
「正是,就是缺鐵,這還是李德良從南陽那邊運來的鐵料,路遠運輸不便。」宣崇文顯然也想到鐵礦,面露微笑。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在此耽擱一天,各處匠坊都看看。」章鉞揮揮衣袖,向宣崇文打了個眼色,大步向後面的官房走去。
堂上一眾軍官們紛紛起身圍上前,拿起新式武器看了起來,連聲讚嘆不已。宣崇文跟著章鉞到後堂官房,關上房門到桌案邊坐下。
「鐵礦的事如何了?目前誰在看守?」章鉞頗感興趣地問。
「其實……會州不但有屈吳山鐵礦,會寧關那邊山區還有煤礦、銅礦、銀礦,這可是風水寶地啊,現在就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宣崇文卻答非所問,臉色很是複雜地說。
「什麼?」章鉞一陣發呆,想了想淡然道:「銀銅就算了,暫時只能開煤礦,鐵礦必需要想個辦法,不能身在寶山望而興嘆。」
「那鐵礦只有州衙我們幾個主官知道,發現礦區的十幾戶梁氏羌人被我們遷到了會寧關採煤去了,目前那兒由梁苯吉看著,時常派人在那邊放牧,消息倒也沒流傳出來。」
「這事捂不下去的,還是上報吧!讓朝庭出錢出人力開採,並派員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