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賣棉布給他。
這些事情,都是廉政官在登州市舶司查出來的。」就算笛本淑在上海沒有進展,山東那邊也會查出蕭起鳳。
實在是費純三弟的公司,賬目混亂得太過醒目。一群年輕人也都慫得很,被廉政官稍微恐嚇,就驚得什麼都招出來了,連帶著收受蕭起反的髒銀都往外說。
費純緩緩坐下,靠在椅背上說"我想見陛下。"」我去請示。「黃遵意道。御花園。
趙瀚笑問」國安院沒打你吧"沒有,說話挺客氣的。"費純回答。
趙瀚隱去笑容,看著風吹湖面,喃喃自語道∶"這次的案子很大,或許早就該徹查市舶司了。費純說∶
"只查市舶司,肯定查不出來,市舶司賬目年年都要審查的。"也對。"趙瀚點頭。
這會兒又沒電子賬目,不可能每年比對各個公司的交易細節。全國的公司那麼多,如果每年都大規模對賬)根本養不起那麼多審查官吏,朝廷就算將此定為常例,也頂多兩三年清查-一次,而且每次只能抽查某個港口。
費純說道;"臣的罪名,只有違規讓金陵府尹,招收我三弟為吏員。未滿升遷年限,又把三弟調去山東做九品官。此外,臣沒有做過任何世事
陛下儘管可以去查證。
還有一個事情沒說,第起鳳打著自己的招牌升遷,我純一直都在假裝不知情。他覺得蕭起鳳能力不錯,而且有清廉之名,樂見其快速升官,可
以作為自己的派系班底。
皇帝不讓拉幫結派,費純也不刻意為之,但一切能夠"順其自然"。
這種"順其自然"升上來的班底,不止兼起鳳一個,朝中好些二三品大員,都跟費純有若即若離的關係。便是一向無私的陳茂生,也有自己的班底。趙瀚問道"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費純跪下說"請陛下情我三弟一條狗命,也不要流放西惹和黑龍江,流放去海外最好。至於臣本人,任憑陛下處罰。
」好,就順了你的心意,將你三弟流放去海外,」趙瀚居然一口答應了,」大洋之中,有一群鳥,鳥上多糖木,吾已命名為桂州。你∶帶
著貴兒去橫州吧。」」檀州
費純聽了一臉懵逼,他在丁憂期間,完全不知道夏威爽的消息。
這個年代,流放西藏、黑龍江更好,還是流放夏威爽更高?似乎很難說得清楚,夏煎美肯定更舒服,但半路上極有可能翻鉛死掉。而且,且.
去了夏成夷,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
趙瀚叫人拿來最新版的地球儀,往太平洋中心一指。費純直接無語,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港又說"你的國公沒了,加官和散階也沒了。丁優期滿,從東閣大學士做起吧。""謝陛下恩典!"費純再次跪拜。
不要覺得這是高拿輕放,趙瀚對費純的處罰非常重。
爵位一擼到底,加官一擼到底,散階一推到底,只剩本職品級還保留著。
就費純的內閣排位,守喪期滿之後,可以直接回來做首輔,現任首輔必須讓出位子。但皇帝讓他做東閣大學士,雖然還是閣臣,卻屬於最低等
的閣臣,有可能熬到死也做不了首輔。政治生命,已經完蛋半。
趙瀚也不知是敲打,還是在安慰∶"你也不必難過,被收回國公爵位的,這次不止你一個。"還有人"費純驚道。」鄭家啊!」趙瀚嘆息道。上海和登州,查出蕭起鳳這條大魚。而在福建,查到鄭家在夥同海軍搞走私
趙瀚說道∶"海軍今後一律不許經商,否則不知還要鬧出什麼亂子。"
鄭藝龍已經不住老家大宅了,在福州墨辦了康宅。他啥事兒都不管,整天享若清福,把一切生意都交給兄弟子侄,這天,鄭芝龍正在聽戲,戲班子是家養的。
他渾身穿著雲錦,頭巾綴若南洋金珠,手上戴著和田玉大扳指。聽戲的時候,美婢還在餵帶萄,這葡萄是北方運來的,全程用冰塊冷藏在箱子」老爺,天使來了!」
鄭芝龍渾身一哆嗦,連忙站起來。
朝廷派了欽差查案,而且查到鄭家頭上,這些事情鄭芝龍都知道。
但他只能假裝不知,該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