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站在王爺這邊,大事何愁不成?
霍源一時間成了雙方都爭奪的香餑餑。
汝陽城裡的天氣越來越冷,年關將近,城中的百姓忙忙碌碌的,一輛馬車的車頂上已是皚皚插白雪,但仍舊停在一大戶人家的後院。
那後院的門被人拉開,只見有一上了年紀的嬤嬤出來道:「你們回吧,我們姑奶奶說了,她一個也不見。」
車裡面兩位年輕俏麗的女子對視一眼,還是那梳了婦人髮型的女子開口道:「你有把我的話全帶給你家姑奶奶嗎?」
「說了,全都說了,可我家姑奶奶還是不見你們,你們趕緊離開,莫要污了我的地兒……」那上了年紀的嬤嬤不耐煩地道。
坐在車頭的一名小廝打扮的男子喝道:「放肆,知道你是在與誰說話嗎?」
「匪石。」
車裡的林瓏喚了一聲,看到匪石忍著氣閉上嘴巴,這才再度看向車外那並不好打交道的嬤嬤,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元寶,「嬤嬤且拿著這個,還有我手中的這封信,再跑一趟,如何?如果事成,我會再給嬤嬤五個金元寶以做答謝。」
那上了年紀的嬤嬤看到林瓏出手大方,眼睛都睜大了,忙接過那金元寶用牙齒一咬,果真是真金,老臉這才笑出一朵花來,接過林瓏手中的信件,呵呵笑道:「這位奶奶放心,小的就為奶奶再跑一趟,只是我們姑奶奶的性子很是執拗,怕是……」
「無妨,只要嬤嬤盡了心,不管成與不成,這金元寶也會是嬤嬤的,就告訴你家主子這麼說好了,就是她到底想不想知道她兒子是怎麼死的。」
「這麼說就行了?」
林瓏看那上了年紀的嬤嬤還有疑慮,晃了晃手中的幾個金元寶,以此來誘惑這上了年紀的嬤嬤,「對,就這麼說。」
那上了年紀的嬤嬤看了看林瓏手中的金元寶,再對比手中這個孤零零的一個,眼裡的貪婪一鑒無餘,咬了咬一口黃牙,轉身就往深宅大院而去。
車裡的葉蔓君擔憂地道:「大嫂,若是她還不見我們,我們豈不是白費功夫?」
林瓏這會兒很肯定地道:「她一定見我們的,畢竟她可是為了兒子才變成現在這模樣。」
之前她沒有賄賂那通傳人,想著先試下水,果然還是不行,轉了轉手中的金元寶,還是有錢使得鬼推磨。
葉蔓君可沒有自家嫂子這般鎮定,還是略有幾分緊張地看著那道後門,「大嫂,我們還是冒險了,萬一九王爺沒找她呢,我們豈不是白忙活,再者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信我們的一面之言……」
「無妨,小姑,如你哥所言,這是最佳的突破口。」林瓏伸手握住葉蔓君的手道,示意她不要緊張。自家小姑的顧慮確實在情理當中,不過到底受閨閣所累,她能見識的終歸有限。「再說如果朱子然的死與九王爺有關,而他又是害死朱子傑的真兇,那麼這兩人若說是沒有關係,打死我也不信,這兩者必有關聯。」目光一凝,「身為朱子然的母親,容側妃不可能對兒子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葉蔓君這才笑了笑,沒再言語,好吧,她一切都聽兄嫂安排就是,希望這容側妃最好不要像朱陳氏那般,要不然只怕又是雞兒鴨講。
姑嫂二人方才再度耐心等待。
這一等又去了大半個時辰,葉蔓君都忍不住探頭幾次去張望,而她身旁坐著的林瓏卻仍舊淡定不已。
身邊侍候的的如雁和水簾對視一眼,小心地給主子們泡茶,沒敢隨意地插口發表意見。
越是等到最後,人心就越是煩躁,到底見還是不見,總有個說法才是。
林瓏一直沉住氣等待。
又過了將近半個多時辰,那後門再度有響聲,還是那上了年紀的嬤嬤先探頭出來,「兩位貴人,我們姑奶奶同意見您們了。」
葉蔓君與林瓏對視一眼,眼裡都有掩不住的喜意,只要能見上一面就是好的開始。
兩人都戴上帷幄,攏好身上厚重的氅衣,由各自的侍女扶著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這後門太小,容不下馬車前行,她們都是秘密出行,所以並沒有走大道。
這回除了那上了年紀的嬤嬤之外,還有兩個年輕的侍女帶路,林瓏仔細一看那侍女的穿著,必是大丫鬟那一級別的,這才深信之前那嬤嬤沒有誆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