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她是有切身體會的,當初生老二的時候,就因為胎位不太正,她可是吃足了苦頭。
皇宮大院,皇后寢宮裡面,蘇梓瑜的肚子又漸大了些,看得朱翊眉頭皺得老高,據上回做動後都過了這麼些日子,愣是又沒有半分動靜,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從母親的肚子裡爬出來?
蘇梓瑜看到朱翊看著自己的肚子在發呆,遂不太正經地用腳踢了踢他,「你看什麼呢?我讓你看看這些秀女的畫像,你倒好,卻看著我的肚子發呆,這有什麼好看的?」
「據朕說,這畫像又有什麼好看的?」朱翊一聽到她提及選秀一事,頓時不耐煩起來,「橫看豎看不就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還能多出些什麼物件來?」
蘇梓瑜聞言,竟是笑出聲來,「原來皇上想要這麼特別的,那好辦,我明兒下道懿旨,讓下面的人去選些長相特別的進宮侍候皇上,包皇上要什麼有什麼,永不落空。」
這玩笑話一出,一旁的宮娥太監都掩嘴偷笑,也就皇后娘娘這麼大膽敢如此消遣皇上,換做別人哪敢這般說話,討好還來不及。
果然朱翊一聽,臉都氣歪了,「朕要一堆歪瓜劣棗來做甚?既不賞心悅目又影響市容,梓瑜,你是存心氣朕的,是也不是?」
「好笑了,皇上,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呀,剛不就嫌人家沒多長一隻眼或者多長個鼻子嘴巴,現在我說要給你挑些長相特別的,你又說我故意氣你,你怎麼就這麼難侍候?」蘇梓瑜佯裝不悅地將畫冊扔到一邊,故意氣朱翊,這人就是犯賤。
朱翊看她的臉別到一邊去,再度擔憂地看了眼她的肚子,沒敢與她置氣,忙給一旁的太監使眼色,那太監也會意,忙把蘇梓瑜亂扔的畫冊收拾好。
蘇梓瑜的眼角瞄到這一幕,不禁感到好笑,只是面上不顯。
朱翊討好地擁著她的肩膀,「好好好,是朕不好,別生氣了,氣壞身子朕心疼是小,你難受就事大,我們的皇兒也得受罪,是不是?」
等朱翊哄了好幾聲,蘇梓瑜這才答理他一句,「別拿皇兒來做擋箭牌,我且問你,這麼多秀女中,你到底看上誰,我好給她們封號,或者不合心意地就賜到勛貴家中,以示皇恩浩蕩。」
朱翊並不想選秀,他經歷過的女人太多,過盡千帆後,還是蘇梓瑜更順他的眼,看到她如此熱衷選秀的事情,他勉強道:「你看著辦吧,反正在朕的眼裡,她們都長一個樣。」
「哪有都長一個樣?」蘇梓瑜順手就拿起一幅畫冊看了起來,指給朱翊看,「你看這姑娘不長得挺精神的,這年紀也合適,我瞅瞅是哪家的女兒,居然是五品官的女兒,姓豐,是京官之女,肯定能侍候得你身心舒暢……」
朱翊不耐煩地將這畫冊扯到手中扔到一邊,「這明兒再說,都這個時辰了,趕緊睡吧。」
睡覺也好過討論這選秀填充後宮的事情,朱翊握緊蘇梓瑜的手輕扶她起身,準備回寢殿休息。
蘇梓瑜消遣了他一個晚上,也見好就收,合作地一手撐腰起來慢慢地走回寢殿。她的肚子在臨產的這段時間見大不少,自個兒不太擔心,可朱翊卻開始緊張起來,其實她也不知道他緊張什麼,她又不是第一次生產,早就駕輕就熟,現在就是等瓜熟蒂落。
小心地扶著妻子坐到寬大的拔步床上,朱翊看到她的腳腫了不少,突然間覺得心被刺痛了,他蹲下身子,把她的腳放到膝蓋上輕輕地揉了揉,「很難受吧。」
蘇梓瑜卻沒有阻止他紆尊降貴的舉動,反正她懷的是他的孩子,他做什麼她都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是她應得的福利,「還好,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經歷。」
聽到妻子不以為然的聲音,朱翊竟是少有地自責反省,妻子第一次懷孕生產的情形,他竟是記憶很模糊。那會兒的他有太多的誘惑,年輕的身體每晚都要發泄,少不了女人的侍寢,對蘇梓瑜的關心也做不到如今的細心體貼,思及此,他滿是歉意地看著蘇梓瑜,「梓瑜,朕虧欠你良多。」
你現在才知道啊?
蘇梓瑜很想這樣回他一句,可看到他眼底的歉意,她終沒有說出這句話來,眉毛斂了斂,「都過去了,還提來做甚?我想睡了。」
她抽回腳,躺到床上去,因為朱翊的話勾起了許多不愉快的回憶,她翻了個身子,有些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