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自己沒有錯。
「你們是來看我有多落魄的嗎?成者王侯敗者賊,我不會跪在地上祈求你們的……」 與連枝仍然逞強的高傲不同,原紫瑛其實早已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都荃的時候為什麼就那麼狠的心腸,非要置她於死地?只見她膝跪上前伸手出牢門試圖去碰觸軟轎裡面的都荃,「都妹妹,我錯了,你救救我,我給你當牛做馬來贖罪,都妹妹,都是我豬油蒙了心才會害你至此,你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給我,好不好?我在這牢裡一天也呆不下去……」 她沒有勇氣自盡,又逃脫不得,自從進了這監牢她度日如年,一想到那些男人在自己身上逞獸慾,她就覺得自己髒得夠可以的。
她伸出的手沒有碰觸到都荃,卻由都家的僕婦狠力拍走,「憑你這髒手怎能碰我們姑娘?」 原紫瑛愣了愣,換做以前,她與都荃也是極親密的,別說碰觸,就是同睡一張床也是有的。
只不過短短的一段日子,她就髒得不能再碰都荃? 都荃冷冷地看著跪地求饒的原紫瑛,「這牢裡的滋味可好?原姐姐,你憑什麼覺得區區幾句求饒的話就能打動我?」她猛地一把掀開自己蓋在腿上的毯子,露出受傷後成瘸子的腿,「看看我這傷,這是拜你所賜的,」怒氣上升,她又猛地撩起自己的額發,露出額角的疤痕,「這也是拜你所賜的,我就想問問你,我到底如何得罪了你,以至你要對我下這毒手?」 原紫瑛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這樣的都荃,她幾乎沒有臉再見她,忍不住嚶嚶地哭出聲來,用手指向旁邊牢房裡面的連枝,「是她,是她挑撥我做了錯事,我以為,以為你要嫁進葉家去,把應是給我的機會搶了去,所以我……一時憤恨過了頭,才會鑄下這大錯……」 都荃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就是這麼件莫須有的事情就能讓原紫瑛害她的性命,這所謂的友誼實在是太廉價,她以前的眼睛一定是長在腦門上的同,居然如此識人不清。
「我拒絕了葉家的親事。
」 聽到這句話,原、連二人再度大吃一驚,她們為了爭這婚事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到頭來把自己折騰進牢裡,結果都荃卻是不屑一顧,這是何等的諷刺?一時間她們都覺得自己才是那天底下第一號大傻瓜。
「連枝,你也是為了嫁進葉家才會安排人綁架我?」葉蔓籽雖然早已猜到了前因後果,不過還是希望能親耳聽到連枝的承認。
一提到這茬事,連枝就滿臉怨恨,沖向牢門試圖去抓葉蔓籽,「是我,就是我,那又如何?為什麼那天被抓去的人不是你?為什麼被人凌辱的人不是你?老天不公,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