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來扭去,顯然也是想要去玩。
抱起女兒飛了飛,小公主發出「咯咯」的笑聲,哪裡還記得抱怨蘇梓瑜不給她玩墨水的事情?
朱翊忙輕撫小女兒的背,「聽你母后的話,那個髒,咱們不玩,父皇陪我們的寶兒玩別的,可好?」
蘇梓瑜瞟了眼父女二人,「她要玩墨水,這怎麼可行?皇上,你可不能縱容她,不然以後就是髒公主一枚。」
朱翊忙把小女兒抱過來,哄了哄,小女兒方才笑出來,不過她仍用僅會的詞彙來告狀,「母后,壞,不給,玩……」
福安公主一看到父皇來了,小臉煥發出光彩來,忙向朱翊伸出兩隻小胖手要抱抱。
「朕的小寶貝這是怎麼了?」朱翊走進來就看到小女兒這樣子,這心頓時就疼了起來。
福安公主這才安靜下來,不過她整個人都是蔫蔫的,無精打采地由紅菱抱著。
「寶兒,不行,髒髒,聽紅菱姨姨的話。」蘇梓瑜看向小女兒,不讓她搗蛋。
福安公主還噘著小嘴看向紅菱,「玩……」
蘇梓瑜此刻正在陪小太子寫毛筆字,握著兒子軟軟的小手一筆一筆地教他描字帖,一旁的福安公主睜著眼睛看著哥哥學寫字,小手就要伸進去玩那墨水,不過被紅菱眼明手快地抓著那小胖手。
可是事實就是長公主故意有此一為,她不能讓蘇梓瑜壓在她的頭上,這麼做也有幾分與蘇梓瑜分庭抗禮的味道在。
太醫的眼睛都睜大了,這長公主竟然野蠻至此?打狗還得看主人,他可是蘇皇后信得過的太醫。
長公主輕拍女兒的手讓她稍安毋躁,畢竟她未出閣時就有幾分囂張,如今再度回宮,並未打算收斂這些脾性,冷冷地看著太醫,「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好,本宮成全你,來人,給我重重地打這太醫二十大板。」
周雪柔抱著母親的胳膊,「娘,這個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們母女,拉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不然他不會盡心給我治傷。」
「你!」長公主這些天來窩的火都發泄出來,她指著太醫的鼻子道,「你真以為本宮不敢治你的罪?你算哪根蔥?本宮可是當今天子的皇姐,何時輪到你給本宮甩臉子?」
太醫再如何渺小也是有尊嚴的,他們能到得這位置本身就是杏林高手,被這長公主一再不客氣地對待,佛都會有火,他抬頭與長公主直視,「就算長公主換下臣改讓他人來醫治,也不會有人敢打包票地說必定能治好不留疤。」想到還有蘇皇后給自己撐腰,他的底氣又更足了些,「如果長公主不信任臣,那就另請高明吧。」
「就是說你不能完全治好我女兒臉上的傷了?」長公主不依不饒地道。
太醫道,「臣不敢打包票,只能說盡力,臣有調配一道去疤膏,可以拿來給周姑娘試一試……」
周雪柔忙抓過侍女遞上來的紗巾遮住半邊臉,剛好把那道疤給遮住了,心卻是沉到了谷底,但這不妨礙她也怒氣沖沖地看向太醫。
「你別給我推卸責任,現在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女兒臉上的傷口?」長公主蠻橫無禮地道。
太醫一口的苦澀,「回長公主的話,這傷口雖然不是深可見骨,但現在傷口正在癒合,疤痕會明顯些,待過些日子就會淡一些。」頓了頓,「不過想要不留疤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被金釵尖銳一端所傷,傷口……」
「柔姐兒,娘看看。」長公主忙轉過女兒的頭,待看到滑嫩的臉龐處那抹疤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也轉頭立即怒看向太醫,「你有什麼解釋?」
「怎麼會有疤?」周雪柔一把接過侍女手中的鏡子照了照,待看到自己的臉龐上有道明顯的疤痕,她當即怒摔了鏡子,跳起來質問道,「不是說不留疤嗎?怎麼會有疤?你說,你是不是沒有盡心盡力地給我療傷?」
手拆紗布時更輕了些,好不容易才把這紗布除去,待看到周雪柔年輕的肌膚上還是留下了道頗為明顯的疤痕,太醫的眉頭還是不由得皺緊。
太醫的心裡也來氣了,蘇皇后指派他來醫治長公主母女的傷,才不過區區幾天功夫,他就受夠了這對母女的頤指氣使。不過他到底是人臣,連皇帝與蘇皇后都過來探望過長公主母女的傷勢,他也不可能真的去得罪她們。
第四百三十八章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