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一到,他就趕緊給主子送來了,連妻子香椽寫給他的信也沒來得及細看,雖然主子沒說,但他看得出來主子是想家了。
葉旭堯一聽到是妻子寫來的信,眼睛不由得一亮,迫不及待地接過打開展信一讀,出門在外沒有比家書更能讓人動容的了。
信中依舊是生活瑣事,譬如寫著倆大兒子最近學業有了多少進步,又或者是倆小兒子已經會翻身了等等的細碎之事,他卻看得津津有味,離開家的時候剛出生的倆小兒子還小小的一團,他抱起來都得小心翼翼的,一轉眼的工夫都會翻身了,這讓他對於又錯過了一對小兒子的成長感到了遺憾。
當然信中還有讓他皺眉的話語,妻子叮囑他離長公主母女遠遠的,還說長公主的女兒不是個安分的,讓他千萬別惹上身,省得難以甩開這坨狗屎云云,這讓他看得哭笑不得,他與周雪柔話都沒有多說幾句,與她能有什麼牽扯。
不過信中最末尾,她還是含蓄地寫了句想他的話,看得他的心暖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揚,他把信重新折好放到懷中。
匪鑒目不斜視,但爺看信時的心情大好他還是能瞥見的,到現在還是感到有幾分不可置信,大奶奶真是本事高,能把爺這樣的男人拴得緊緊的。
「你們是不是有人對奶奶亂嚼舌根了?」葉旭堯連頭也沒抬,淡淡地問了一句。
匪鑒不由得神色一凜,雖然主子的語氣平淡,但他跟在他身邊這麼久焉能不知道他的脾性,忙道,「爺,怎麼會?小的們哪有什麼舌根可嚼?」
自家主子的行事作風相當的正派,他們就算想嚼舌根都沒有可說的事情。
葉旭堯抬頭看了眼匪鑒的神色,不想說謊的樣子,但妻子為何在信中會提及長公主母女?他不想妻子誤會了去。
他又把匪石喚了進來問話,這倆小斯娶的都是妻子身邊的親信侍女,所以他也沒把這倆人換下來,也是故意讓妻子安心。
匪石一向比匪鑒多了幾分心思,並且他已經先看了妻子素紋寫來的信,心中思忖了一會兒,方才道,「爺,小的曾在信中提過長公主設粥棚一事,可能大奶奶誤會了去……」
葉旭堯聽到這裡,大致也想明白了是什麼事,遂揮手讓他不用再說下去了,妻子有點草木皆兵了,他有妻又有子,而且孩子還不只一個,周雪柔如何會看上他?
匪石偷偷地覷了眼沉思中的主子,「爺,小的也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葉旭堯道。
匪石道,「小的以為大奶奶的想法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他這話一出,不但葉旭堯,就連匪鑒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匪石的頭皮緊了緊,不過仍舊道,「小的與周姑娘時常打交道,她三句兩句都不離爺您,老是旁敲側擊地打探爺您的消息,都被小的四兩撥千金給應付了過去。」頓了頓,「初時小的以為她不過是隨口一問,沒往別處想,可現在經大奶奶這麼一提醒,方才想明白這周姑娘是什麼意思?她若不是對爺您有意思,她犯得著鎮日在衙門口晃?」
「你不給人家是看上了單身的簡大人?」匪鑒忙去拆自家兄弟的台。
簡靖書也是長得一表人才的,就是年紀比爺稍大一點,家世差了那麼一點,官職低了那麼一點,但架不住人家家中沒有正妻啊。
匪石白了一眼神經粗的匪鑒,又看向一臉沉思的自家主子,「周姑娘對簡大人一向說話不客氣,甚至態度還有幾分鄙夷,她絕對不會看上簡大人。」
周雪柔如何看待簡靖書的,他這旁人看得最清楚。這周雪柔仗著自己有個公主娘,看人可是有鼻孔的,從來就沒有一次對簡大人客氣過,惟有看到自家主子的時候,還會擺出一副嬌羞的樣子來。
葉旭堯這才覺得妻子不是無的放矢,有時候不得不服了女人千里之外都能嗅到不正常的味道,他立即就做了決定,「我們今天就出發去周邊城鎮巡視,不要聲張出去,也不要對長公主透露我的行蹤,若她來問,就說我奉皇命辦差去了。」
長公主還沒有表示,他能做的就是避開不與她們母女接觸,這趟差事他才是奉皇命的欽差,長公主都無權過問他的差事,之前對她客氣那是看在聖上的面子上,現在察覺到這對母女的心思,那他自然不會讓對方抓到
第四百三十章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