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那性子也越發古怪,對於兒子現今還是個雛的事情,他表示萬分的無奈又好笑。兒子在這點上也不知道像誰,好歹他們皇族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就算婚後只寵一人,如那侄子靜王,婚前人家還是有幾個屋裡人侍候的,就更別提當今帝王了。
他一日不聞女人香就身子不舒服,兒子卻是整日只知道練武練武,看得他都糟心得很,同時也為自己早年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反省。
果然是物極必反啊。
既然現在日子漸漸好過了,他這爹的怎麼也得給兒子弄樁像樣的婚事才成,不然他只怕愧對列祖列宗。
只不過他的名聲在外,別人一聽他要上門提親,當即就命人大門一關給他吃個閉門羹,根本就不給他半點機會,氣得他時常在別人門前狠踢上幾腳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
他是他,兒子是兒子,真不知道那些迂腐的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他兒子那麼優秀,誰嫁了都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是這些人不識貨而已。
哪怕心理建設得多好,現實仍舊是殘酷的,回京都快有半年時光了,他愣是沒能與人談出一樁婚事來,這事漸漸也成了他的心事。
今天偏驚悉葉明恂為了幾兩嫖資賣了親生女兒,他鄙夷之際卻又一拍腦門,這不是現成的好機會?
葉明恂這作派他是看不起,但葉明恂的兒子不糊塗,如今襄陽侯府在他的帶領下是越發興旺,聲勢未墜,反而更上一層樓。
葉家倆兒媳婦都與皇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更別提那嫁進汝陽王府的嫡長女,如今已生下皇室祐字輩的子孫,這就牢牢坐穩了汝陽王妃的位置。
那他兒子娶葉家嫡出小女兒為妻那也不丟臉,相反,這也挺長臉的,再怎麼說也是高門嫡女,比其他的阿貓阿狗強多了。
頓時,他就計上心頭。
朱子帆的親爹,也即當今皇帝朱翊同父異母的兄弟前齊王朱豎,就開始打算客串一把程咬金,無論如何都得反這婚事給截過來給他兒子。
朱豎看到自家下人將對方的人都打趴下之餘,還將那紈絝子弟打得半死,淡定地喝了幾口茶水,他這才舉手示意自己府中的護衛,讓他們住手。
他起身踱上前去,蹲下來看著那滿臉瘀青的紈絝子弟,「怎麼樣?」
「你……你要做……什麼……」那紈絝子弟哪裡還有之前的得意?現在的他只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要燒香還神了。
朱豎摸了摸鼻子,厚顏無恥地道,「我也不要你的命,把你與葉明恂定下的那樁婚事讓出來給我即可……」
「你……你要娶葉蔓籽……」那紈絝子弟瞳孔張大道。
人家打得他半死就為了搶這樁婚事,他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這老者,這把年紀了還能滿足年輕姑娘嗎?
「呸呸呸!」朱豎一巴掌拍向紈絝子弟的後腦勺,「你以為我是你啊?我都這把年紀了娶人家小姑娘做甚?我是為兒子求的婚事,葉家姑娘配你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還是配我兒子更合適。」隨後又兇狠道,「你給也是給,不給也是給,自己看著辦吧。」
那紈絝子弟打量這老者半晌,這人的兒子得多糟糕啊,居然連房妻室也討不起還要強搶他的。他再不濟,要娶房妻室也不難,當然大好的人家是不會將女兒嫁給他這等人便是。
眼看那老者等得不耐煩,站起身又要讓人上前痛打他一頓,他忙道,「給,我給,我給……」
朱豎這才滿意地道,「識時務者是俊傑。」
他立即讓人奉上文房四寶,然後令人提起這紈絝子弟的後衣領坐到凳子上,要他立即寫轉讓婚約的文書。
紈絝子弟欲哭無淚,從袖口把葉明恂寫給他的婚書奉上,然後被迫接過人家強塞過來的筆,含著委屈的淚寫下婚約轉讓的文書,最後還被人割破手指強按了個血約的手印。
那名護衛將兩張文書遞給朱豎,他們都跟隨朱子帆多年,也深知朱子帆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地尷尬著,這才配合一向胡鬧的老王爺強搶這樁婚事。
襄陽侯府的嫡姑娘配他家王爺合適得很,這樣的婚事才體面,總比低娶一個不知所謂出身的姑娘強得多。
朱豎看了看兩張文書沒問題了,這才寶貝地折起塞到袖中,他這當爹
後續三十五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