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說了幾句。
如今是初冬的天氣,還是得注重保養。
林瓏隨葉鍾氏匆忙趕去神武侯府,遂只能囑蘇妙珏打理家事。
「婆母與嫂子放心,我必定辦好。」
林瓏點點頭,這才吩咐車夫揚鞭。
一路上,葉鍾氏都心急如焚,自家親娘的身子自那年被鍾郭氏給害了之後就沒真正好過,可大夫說過只要不動怒好好保養挨過今冬不成問題,她這才沒經常往娘家跑。
「婆母先別憂心,興許是下人的誇大其詞。」林瓏只能這般來安慰葉鍾氏。
「我知道我那大哥,他不會讓人誇大其詞,現在就怕我娘真的撒手人寰……」說到這裡,葉鍾氏幾乎哽咽起來。
林瓏忙給她撫背。
就在婆媳二人焦慮中,神武侯府在望。
進了府里,葉鍾氏很快就下了馬車直奔鍾尤氏的院子,林瓏緊跟其後。
院子裡邊擠滿了鍾尤氏的孫子孫媳婦還有幾個重孫子重孫女,總之看著是花團錦簇的,可這些人的臉上都沒有多少擔憂的表情,顯
有多少擔憂的表情,顯然沒血緣就是隔了一重。
葉鍾氏推開人群進去,正好看到大哥神武侯與太醫說著話,這才上前去不客氣地拉住神武侯的衣袖,「大哥,我娘怎麼樣了?」
神武侯一看到這姑奶奶,當即臉色有幾分難看,「我等會兒再與你說。」
此時,神武侯的新夫人鍾鄭氏,雙十年華長得花容月貌,衣著一向頗為光鮮,此刻表情略有些哀悼地上前,邊用帕子抹淚邊道,「婆母午後就說心口不大舒服,初時下人們也沒有太注意,等過了個把時辰,就變成了呼息困難,這才變成了病危……」
林瓏看了看這位比她還年輕的新舅母,本能的真心不大喜歡,也不知道說過不再娶續弦的神武侯為什麼會被她迷住,不管不顧地就娶進了門當繼室。
在前段時日,她還忙著棟弟與古雪菲婚事的時候,這位新舅母就與神武侯府的大奶奶為了中饋斗得水深火熱,就連鍾尤氏都不能安靜地休養,出面調停了幾次。
神武侯擺明了態度支持新夫人,但大兒子與大兒媳婦死活不肯認輸,最後鬧得鍾尤氏發話,說這個家遲早要交給嫡長孫,所以大孫兒媳婦掌家合情合理。
鍾鄭氏縱有不甘,也知道這神武侯府的老太太都發話了,哪還有她爭的餘地?
就此她與老太太就結下了梁子,因而對她的話,林瓏是將信將疑。
果然鍾家大奶奶掀帘子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鍾鄭氏臭不要臉的話,「婆母說的是什麼話,若不是你氣著祖母,祖母怎麼就暈厥了過去?如今當著老姑奶奶和表弟妹的面,你就能黑的說成是白的?」
鍾鄭氏冷冷地看了眼這大繼子媳婦,「我看是你在顛倒是非黑白吧,嘴裡說著敬我這婆母,私下裡卻在挑弄是非,你還有臉說是我氣著了老太太?說話得憑良心……」
「婆母的良心在哪兒,恕兒媳婦沒瞧著。」鍾家大奶奶氣得說話都不顧上下尊卑了。
鍾鄭氏當即掩帕痛哭,上前扯著神武侯的衣袖,「侯爺,這家妾身是沒法待了,他們有哪個真敬我為母?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我還不如就此下堂求去還心安些……」
神武侯聽這新妻哭訴,當即瞪眼看向大兒媳婦,朝嫡長子怒道,「看看你的好媳婦。」
他因為記恨鍾郭氏,所以連帶看這兒子也不順眼,更別提那與鍾郭氏行事手段差不多的大兒媳婦,兩人都是一丘之貉。
比起這些個鬧心的人,他的新妻就可心多了。
神武侯府的世子敢怒不敢言,對這爹是徹底地寒了心,與他娘一樣都是不管兒女的人。
林瓏幾乎看不下去神武侯這偏心眼的人,只是她到底是晚輩,不好說話駁這舅父,遂只能同情地看了眼被說得就要哭的鐘家大奶奶。
葉鍾氏最恨的就是這樣的人,因而二話不說就站在侄兒媳婦那邊,「娘還在裡面病得不清不楚的,大哥這是好大的威風啊。」
這嘲諷的話一出,神武侯的臉色當即難看,他心下當然是不喜葉鍾氏,但人家好歹是裡面那位的親生女兒,比他要親得多。
「大妹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能不顧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