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說些諷刺他的話,但要笑出來似乎又太違心,只能面無表情地虛應了幾句話就各自分開。
蘇梓瑜很認真地聽著林瓏的話,這回她的臉色漸漸凝重,「這告狀的時日很短,但流言傳得很快,我自也疑到高凝珍的身上,你是我的義女,她通過你來找我的碴太正常不過了。」隨後鼻子一哼,「仗著她那胎還不安分地多活這麼些日子,偏要攪風攪雨,我自也饒不過她。」
「義母心中有數即可。」林瓏還有幾分擔心,「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我是什麼關係?有話就直說。」
「這高貴妃既然能想到從我這兒入手,只怕很有可能會來找娘娘的麻煩,我擔心她會不會再下手害您的胎兒?細思她那人,真能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
蘇梓瑜聞言,臉上倒是輕鬆了些,「這點你不用擔心,我這宮裡的奴僕都是信得過的,這回她的手伸不進來,自然也害不了我,放心吧。」說完還朝林瓏挑了挑眉。
林瓏方才放心一笑,蘇梓瑜在她心目中是好人,自然希望她能一切順遂。
蘇梓瑜留林瓏說了一會兒話,看她的神情不再那麼悲憤之後,這才放她回去。
林瓏由晉嬤嬤送出去,在宮殿的門口處自然看到自家男人在等她,她忙上前,拍拍他身上的雪花,「什麼時候過來的?」
「來了一會兒。」葉旭堯道,皇帝留他問了問鹽務一案的事情,一結束,他就趕到這兒來接妻子回去。
林瓏看了他身上堆積的雪花,就知道他這會兒所說的話信不過,眼裡有幾分心疼,「這大風大雪的,不必要在此等我,我獨個兒也能回去……」
「說什麼傻話?」葉旭堯不高興地打斷她的話,拉著她過去與晉嬤嬤說幾句告別的話。
寒暄了幾句,夫妻倆這才轉身離去。
蘇梓瑜站在窗前看著林瓏那件醒目的紅色大氅消失在眼前,緊接著是晉嬤嬤踏著雪往回走的身影,正兀自出神的時候,紅菱輕越到她身邊,與她耳語幾句。
蘇梓瑜冷笑地往屋子裡面踱去,著人把炭盆挪得近些,「且給我盯緊點,還有,既然她打算要用這招,不要攔著她,正好,本宮也很期待。」
紅菱點點頭,不過臉上仍有幾分不甘心,「我們的人很難打進她宮裡的核心去,至今仍無法得知她是否真有孕。」
蘇梓瑜握緊綠素給她遞上的暖手爐,那溫暖的感覺從手到心,她舒服地微微輕嘆,「不管是真還是假,本宮都不會再輕饒她。」
紅菱明白自家主子不再被動挨打,不過仍舊握了握粉拳道:「無論如何都要她現形才好。」
蘇梓瑜一副愜意地靠在貴妃榻上,對於自家侍女的聲音似充耳未聞。
朱翊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妻子在貴妃榻上熟睡,眉尖皺了皺,低聲吩咐晉嬤嬤把那厚重大氅拿來,他上前輕輕地給蘇梓瑜蓋上,這麼冷的天氣,實怕她會感染到風寒。
蘇梓瑜感覺到身上一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朱翊時並沒有吃驚,「皇上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朱翊道,「困了為何不回裡屋睡去?」
「不過是打個盹罷了。」蘇梓瑜沒有起身行禮,繼續歪在榻上看著身邊的男人,再看看外面的風雪,「還有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要過年了,皇上看來也比前些年老了不少。」
朱翊一愣,面色有幾分黑沉,他正值壯年哪有老?最近為了照顧她懷疑的心情,他連後宮妃嬪的牌子也沒有翻,只在這皇后寢宮裡面陪著她安胎,就連母后也有意無意地要他讓後宮雨露均沾,這樣才能維持後宮與前朝的平衡。
只是這次他實不願蘇梓瑜心情不佳而導致流產,那前幾次想來都揪心,思及此,他的表情略有幾分無奈,「朕老沒老,等你生了這孩子後,朕自會讓你知曉。」
蘇梓瑜不比他的臉皮厚,聽著這帶色的話,頓時俏臉一紅,看來更為明艷,輕「呸」一聲後,道,「我知不知曉有何重要?自有其他女人會知曉皇上厲害與否?」不顧他漸要發怒的神色,她又徑自轉頭看向窗外的雪花,「皇上,這鹽務一案明明牽扯高家,皇上這回也還是不打算追究?」
朱翊正要茗茶的動作一頓,淡然道:「這是前朝的事情,你不用太操心,總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