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心中滔天的恨意,她咬牙切齒地道:「我說。」
林瓏朝匪石看了一眼,匪石這才稍稍鬆了手勁。
林琳的手腕這才舒服一些,不想讓人看到狼狽的一面,她惡聲惡氣地道:「現在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那天她刺殺了我公爹後就逃走了,現在我公爹正發散人手找她。」舔了舔唇,「這就是全部,不管你信不信,這回我沒有說假話。」
林瓏仍有幾分不信她的說辭,林琳說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就算捏碎了我的手腕骨,我也只是這幾句話。」林琳倨傲道,「林瓏,你以為貝明緋真的就那麼清高嗎?為了救她爹,她遊走在權貴的後宅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希望有哪家有權勢的男人能看上她罷了?用自己青春的**換取父兄的平安,這就是她的目的。」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她並不比我高貴多少。」
林瓏聽著這話,雙眼恨不得吞噬眼前這人,林琳還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的,她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假話,「你最好祈祝禱阿緋沒事,不然我與你沒完。」
說完,她轉身與綠姨娘和林琦說了幾句,就由如雁扶上馬車。
匪石甩下林琳的手腕,一躍跳上馬車,拉起韁繩駕著馬車離開。
林琳發狠的面容看著葉家的馬車離去,「我不會就此認輸的,絕對不會。」袖下握緊拳頭,一轉頭同樣惡狠狠地看著綠姨娘和林琦,「你們也一樣。」
「瘋婆子。」林琦罵一聲,長姐說得對,與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有**份,她拉著綠姨娘轉身,再多這瘋婆子一眼過後都要洗眼。
「你憑什麼看不起我?我不偷不搶,我對得起天地。」林琳在她們的背後為自己臉上貼金。
林琦連理會一下都嫌多餘,一回到店鋪,看到那馬賬房在張望,而福瑞正拿著掃帚準備上陣,遂讓福瑞放下掃帚,宣布道:「都看清那瘋婆子的長相,往後只要敢踏進玉膚坊半步,你們就給我打出去,不用給她留面子。」
「是,二姑娘,。」
聽到店裡的人員響亮的回應,她方才滿意地點點頭。
而外面已上了馬車的林琳在聽到林琦的話時,美艷的面孔也扭曲起來,擱著紗窗,她盯著林琦的雙眼就像一條蛇在吐著信子。
林瓏坐在馬車裡喝熱熱的甜湯的時候手還在打顫,林琳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裡面迴響,她萬萬沒想到阿緋會打這樣的主意,心裡又痛又心疼,恨不得現在就去揪著她衣領罵醒她。
「大奶奶,貝姑娘怕是現在凶多吉少,那琳姑娘的話……」如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出來,她也認識貝明緋,這蘇州城曾經最大鹽商的女兒居然會淪落至此。
林瓏努力壓下心中的擔憂,放下湯碗,「不會有事的,阿緋必定吉人自有天相。」她想到同樣沒有消息的方辯,這兩人同一時間完全失去行蹤,搞不好正在一起,這麼一想,她的心安定不少。
揚聲喚匪石進來,她道:「你暗中遣兩個小廝守在宏門京城的分號內,如果有方辯的行蹤立即回報給我……」頓了頓,「還有,這一路上都留意一二,看看沒有可疑的人盯著我們……」
她鎮定地一一吩咐。
匪石表情嚴肅地一一點頭,最後才掀帘子出去。
馬車本來駛向回襄陽侯府的方向,最後卻在林瓏一聲令下改了個方向,駛向了鄭家在京城落腳的住宅。
鄭夫人正與一對兒女相商,一臉驚訝地看向兒子,「常公公要我們提前把送去?」
「呃,聽說他受傷了,現在極需處子的血來配藥,而西珠那丫頭的屬相與生辰和他最為匹配,所以他要我們三天之後送人上門。」鄭華翰皺了皺眉頭,不過這人早送晚送都要送。
「那就送唄,現在只要能幫到爹,犧牲一個鄭西珠有何關係?」鄭南珠涼薄地道。
「關鍵在林瓏,你上回就不該說漏嘴,如果被她知曉,鄭西珠還能輕易出門嗎?」鄭華翰朝妹妹不滿地道。
「她又不是我們鄭家的人,我們鄭家女兒的婚配與她有何相干?哥,你也太沒出息了,現在她明顯幫不了我們,我們還要仰她鼻息做甚?」鄭南珠駁斥兄長,還極為鄙視兄長忌憚林瓏的心思。
鄭華翰怒道:「你懂什麼?」
「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