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應了,有時候別人的太過份熱情還真是個負擔。
貝明緋沒有想得太深入,聽到林瓏又有進項,只有高興的份,忙說了幾句恭維鄭夫人的話,惹得這內宅夫人大笑不已,直說她生了條會說活的舌頭,人見人愛。
「現在南珠的臉也算是可以見人了,今年的賞花宴一再延期,再延就要到夏季了,我看再過個十天左右就可以辦了,到時候林姑娘與阿緋都過來露露臉吧。」鄭夫人輕茗了一口茶水正式提出邀請。
貝明緋是賞花宴的常客,很快就點頭應承。
林瓏卻是頭一次,若她爹沒死,依她的年紀也該要到各大家的宴席上走動,這也是未出閣的姑娘被別家主母相看的機會,只是她家敗落了,連帶也沒有這項福利,不過她如今想的卻是這是一個很好推銷新開鋪子的機會,遂也趕忙應下。
從鄭家出來上馬車回去的時候,貝明緋拉著林瓏的手直說,到時候她親自給她做新衣裳,這些個不許她自己準備,還說要去做京城最新流行的款式,無論如何姐妹倆也要風風光光的出現在人前。
林瓏原本想說只要穿著得體不失禮即可,什麼新款舊款也無甚差別,可看到貝明緋眼冒凶光一副不許她反駁的樣子,她就吞下了到嘴的話,隨她去弄吧,反正阿緋是絕不會害她就是了。
林瓏一走,鄭南珠就帶著侍女到自家兄長的院子去,這院子裡移植了幾顆松樹,此時鬱鬱蔥蔥的,看起來就讓人心頭涼爽。
她掀帘子進去的時候,看到兄長的通房丫頭正在那兒磨墨,與自家的兄長有說有笑好不親熱,遂輕咳了數聲。
那丫頭一回頭看到是二姑娘,忙欠身行禮臉紅地退了下去。
「大哥,快給我一百兩銀子的本錢,當初說好了,本你出利算我的。」鄭南珠一本正經地道。
鄭華翰哭笑不得,著人去取銀票給這二妹,「她答應了?」
「我是誰,能不應嗎?」鄭南珠一屁股坐下,用手絹扇了扇風,「我可是聽你的,給足了她面子,不過這林姑娘一向聰明,不知道能否猜到是你的意思?」
鄭華翰接過丫鬟手中的茶碗放到妹妹的面前,「這算我答謝你的,南珠,她遲早會想通的,你與她交好不會有壞處。」
鄭南珠心滿意足地捧起茶碗輕茗了一口,「娘喜歡她,你不知道娘破天荒地給了她二十兩銀子答謝,看得我都心裡快不平衡了。」鄭家是不缺錢,可她這樣的未出閣姑娘月銀也不過是區區二十兩銀子。
鄭華翰摸了一摸下巴,看來要娘收她為義女並不會太難,嘴角翹了翹,他有的是耐心。
「哥,這林姑娘可不是那見錢眼開的,依我看你最後很有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鄭南珠見不得她哥這副樣子,潑了他一盆冷水。
鄭華翰也不以為意,這事成了於他家的仕途有好處,不成他也不虧。
夜裡忙著做胭脂水粉的一家人聽到林瓏說注資的事情,都不禁目瞪口呆。
放下書本來幫忙的林棟問道:「這麼說我們家的小店鋪也算是有來頭了?」
「可不是?」林琦磨著茉莉花籽的手也加快了不少,臉上不禁帶笑。
綠姨娘點點頭,「這甚好,有鄭家與貝家當靠山,往後想要招惹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我瞅著也是。」林南也加了把腔,這回更有盼頭。
林瓏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不禁要搖頭,他們光看到好的一面,卻沒能想到其中也是有風險的,自個兒邊琢磨邊加快手上的動作,這批做好後,依前段時間趕工出來的,大概也夠店面開張初期需要了。
豐盛德的門面一向人頭攢動,他們家的胭脂水粉是蘇州婦人的大愛。
名喚周義的掌柜在二樓聽了林剛來說的話,不禁輕蔑地笑道:「這麼說來,那家一直在裝修的鋪子是你林家的?」敢在他家隔壁不遠開胭脂鋪子,那是嫌賠得不夠多。
「那丫頭亂弄出來的,我可沒應承過她。」林剛臉色一沉道:「她做事一向都如此,我也愁得很,錢都給她打了水漂,這事我跟掌柜的算是解釋清楚了,也就沒我們林家什麼事。」
「那是當然。」周義笑得兩撇鬍子一顫一顫的,自然聽出了林剛話外的話,就是林家是不會管她一個黃毛丫頭,沒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