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擊,而是思考著怎麼處治柳青城,既能給予力度十足的打擊,又不至於妨礙十一娘的種種計劃。
柳青城如果姓陳,賀湛會毫不猶豫將他置之死地,甚至會將晉陽陳也連坐進來,讓這個家族遭到嚴厲清算,可晉陽陳雖是柳青城外家,太原柳卻是柳青城本族,十一娘又顯然沒有打擊太原柳的意願,賀湛便不得不有投鼠忌器之憂。
縱然如此,睚眥必報的賀舍人也不願寬容,他最終決定要斷絕柳青城的錦繡前程,讓他嘗嘗由平步青雲的幸運兒淪落至道盡途殫的倒霉蛋到底是何懸殊滋味。
又說柳青城,自打奉母之令散布謠言後,尚且格外自得他這番傑作,長安與太原遠隔千里,京都士庶根本不會關心丁梧亮一案的真相,卻無論市井平民,抑或貴族紈絝,均會對男女之情風流韻事津津樂道,引起他們關注的不是丁梧亮是否罪有應得,而是晉王妃與薛絢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固然不會有人公然質疑晉王妃敗壞德行,呼籲將其處死,可物議漸多,總不利於皇族威嚴,那麼便給予了母親當面發難的機會,只要晉王燁聽信了這些流言蜚語,又怎能忍耐頭頂一片綠雲?
晉王妃的倚仗雖然是太后,可太后鞭長莫及,再者為平物議,太后也不會過於庇私,必然也會怪罪晉王妃行事不周,非但沒有能夠順利推行新政,反而鬧得流言四起,以至於讓皇室蒙羞。
柳青城一點不怕事漏,因為他根本沒有親自出面買通那些市井閒漢,甚有自信,無論怎麼察,也察不到他的頭上來。
可沒有高興幾日,柳青城忽聽家人稟報,說道是那些市井閒漢,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收買了不少平康坊妓人,讓其將那詩文譜曲傳唱不說,若人問起,便稱是戶部司柳郎中所作!
柳青城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來,厲斥道:「難道是你與那些閒漢交從,不慎透露了身份?」
僕從連喊冤枉:「郎君千叮萬囑,仆哪敢大意?此類閒漢一貫只認錢財,並不會追根究底,仆確是不知他們如何得知郎君之名。」
柳青城惶急失措,雖然也疑心是有人故布陷井,卻不能置之不理,因為他十分清楚,謠言可不論證據確鑿,只要傳揚開來,他便是矢口否認,也逃不脫抵毀晉王妃的物議。
莫說晉王妃深得太后信重,即便是太后不作理論,京兆柳也不會坐視不管,晉王妃之父不足為慮,然而其世父柳尚書可是韋相黨羽,儼然有望入主政事堂,要是藉機打壓自己,豈非易如反掌?
柳青城心中焦急,又來不及求告毛維相助,終是咬一咬牙,準備暗中向元得志求助,以防柳尚書萬一發難,他也有個人代為申訴。
依柳青城這時的品階,也就是能在朝會時遠遠見上太后一面,根本不可能將「冤屈」直訴。
哪裡知道,元得志根本便不搭理他,端著公正無私的架子喝斥:「毛府尹身任太原尹,豈能不知試行新政關係君國重要?必定會服從太后囑令,又哪裡會暗中阻撓?詆毀晉王妃,這可是大罪!」
義正言辭地教訓了柳青城,元得志轉身便將這事密告蜀王。
蜀王也大是震怒:「毛維果然是個廢物,竟然行使這等手段,自己將事情捅至長安,那柳青城行事不周,居然還企圖牽連元相!」
蜀王原就認為毛維不堪大用,用他無非眼下情勢所需,真正寄予重望者其實是元得志,所以無論如何,蜀王都不會允許元得志牽涉太原之爭。
他非但支持元得志置身事外,甚至授意元得志向太后檢舉柳青城,坐實他居心叵測,為家族私利,抵毀晉王妃是一大罪,誣陷毛維又是一大罪行。
而柳青城求庇受拒,自知大事不妙,當然不甘坐以待斃,為了脫罪,立即囑令收買閒漢的家人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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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十四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