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前輩,可以請你離開了嗎?」
陳少君淡淡道,一邊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可是中古時代殺人盈野的大魔頭,如果不是知道,看陳少君的態度,很多人恐怕還以為眼前這位還只是某個無足輕重的無名小卒。
不過陳少君卻並不懼怕,謀定而後動,對付不了中古時代真正的青銅邪王,難道在數千年之後還對付不了他留下了一縷精神烙印嗎?
說到底,這縷精神烙印終究不等同於真正的本人。
「小子,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以我現在的實力,應該還來得及。」
青銅邪王道,陳少君這種反客為主的態度,讓他很是不爽。
「呵呵,前輩沒有聽說過嗎?顯露出來的底牌就已經不是底牌了,我既然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你留下的所有後手,你覺得我會給你這種機會嗎?而且,雖然看起來你是掠奪了人魔老祖的力量,但說起來你所有的力量其實都來源於陰陽血銅車。前輩若是控制住了這件法器,換位思考,會讓其他人用你的法器來對付自己嗎?」
陳少君劍眉微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
「而且前輩不走,晚輩終究是有些不心安。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趁手兵器中,還暗藏了別人的手段。前輩若是我也會如此吧?」
陰陽血銅車他是要定了,但青銅邪王這個隱患他也必須抹除,只有如此,這具陰陽血銅車才是真正屬於他的。
而對面,青銅邪王眼中變幻不定,望著對面的陳少君,他的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似乎還在猶豫怎麼對付陳少君,然而下一刻,轟,一陣轟鳴聲從陰陽血銅車中傳來,還沒等青銅邪王反應過來,他身上的氣息就直接跌到了一個層次,那些損失掉的力量,抽絲剝繭般,全部又被吸扯進了陰陽血銅車之內。
不止如此,就在青銅邪王準備動手的剎那,他的衣袍微動,手掌甚至都還沒有抬起,冥冥中,嗡,虛空震動,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驟然顯現在他身前,阻擋了他的去路。
而仔細看去,那金色光芒形成的法陣屏障,其源頭赫然是來源於陰陽血銅車,或者更準確的說,就是來自於他自身。
青銅邪王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微微變了臉色,這個少年的難纏程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厲害得多。
「前輩看來還是不放棄啊。」
陳少君看到這一幕也不再多說了,這場爭鬥其實已經和武力無關了,而是涉及到禁制和法陣的了解程度,只要這位中古邪王不起殺心,他在陰陽血銅車內設置的法陣就不會啟動,不過很顯然,邪道中人是不可能那麼輕易放棄的。
嗡,陳少君也沒多說,他的一根手指終於緩緩伸出,對著身前半空中的陰陽血銅車那漫天紅光中的一點,輕輕一指點下,嘩啦啦,剎那間,頓時宛如漫天潮水涌動,陰陽血銅車內重重疊疊,密密麻麻,難以計數的陣法不斷的震動。
同一時間,原本從陰陽血銅車內湧出,瘋狂湧入中古邪王體內的力量頓時倒卷而回。
而與此同時,對面的中古邪王的實力立即呈幾何倍數直接倒跌,而且一跌再跌,直接從原本接近神通境的地步,暴跌到太陽境,然後是蒼穹之脈,大地之脈,骨血之境,然後一路暴跌到了武道三四重的地步。
那洶湧的能量原本來自哪裡,就被重新吸回到了哪裡,而原本吸收至虛空中的力量也重新散逸了回去,一場潛在的大戰,一個潛在的巨大危機就這麼被陳少君化於無形。
如果換一種情況,陳少君或許還很難處理,不過眼前這位青銅邪王一切的力量都是假於外物。涉及到法器的部分,作為曾經的北斗器君,陳少君還真不懼怕任何人,哪怕眼前這位是中古邪王,曾經一手掀起腥風血雨,滔天殺劫的絕世魔頭,陳少君也無所畏懼。
在法器上,他還真不曾輸給任何人。
「都說從遠古開始,由古至今一代不如一代,想不到近古時代還有你這樣的人物。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威脅的意味,但陳少君卻毫無所懼,也沒有絲毫想隱藏真正名字的意思。
「陳少君!」
三個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深藏的黑暗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