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帶著疑惑,顧思年朝手底下的兄弟們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歇著吧,別惹事!
請晨將軍進來!」
「諾!」
一群將軍們呼啦啦地往外走,正好與晨風擦肩而過,互相點頭示意。
晨風也不客氣,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打趣地指了指那幫走出軍帳的武將:
「怎麼了這是,一個個氣沖沖的?怪我雍州衛招待不周?」
「你是雍州指揮僉事,你會不知道?」
顧思年眉頭微挑,他可不信晨風不知情。
「哼!」
果然,晨風冷著臉說道:
「屠震這些人,整天不干正事,仗不想好好打,私底下玩弄這些手段。
我這不是怕你們不滿,特地來安撫一下嗎。」
「行了,好好跟我說說。」
顧思年坐直了身子問道:
「這個屠震啊,趙澤天啊,還有這個龐鞠政,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可從來沒得罪過他們啊。」
晨風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帳外,確定無人之後才說道:
「你雖然官至總兵,但入軍的年頭並不算久,京城更是只去過一次,想必不太熟悉兵部的情況。
你知不知道兵部其實內部分為兩派?」
「嗯,略有耳聞。」
顧思年平靜的點頭道:
「你說的兩派,一是指兵部尚書姜大人,另外一派是指左右兩位侍郎吧?」
當初在京城,葛靖帶著顧思年去見姜寂之之前就隱晦地透露了一些消息,也沒有說太多,總之兵部絕非鐵板一塊。
「看來你也聽到了一點風聲。」
晨風娓娓道來:
「實際上以前的兵部還真是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尤其是邊軍武將的任命,幾乎成了他們的一言堂。
這樣的情況讓陛下看不下去了,在上一任兵部尚書病危之後,姜寂之就從禮部直接調往了兵部,主持兵部大小事務,可以說他是陛下的人。
但你要知道,左右兩位兵部侍郎已經紮根兵部十幾年,樹大根深,本以為其中之一會接任兵部尚書,現在冷不丁來了一個姜寂之,他們自然很不滿。
這種不滿不可能放在明面上違背陛下的旨意,但是在私底下兩位侍郎處處與姜大人作對,各個要職都被他們倆牢牢把持,從邊軍六衛的武將到兵部各司的大員,大部分人都是兩位侍郎一派,有時候姜寂之的話甚至不如他們兩的話管用。
兩年來姜寂之一心想在兵部培植親信,折騰來折騰去,官位最高的也就是剛剛上任的北境司司丞葛靖。」
說到這兒,晨風笑著看向顧思年:
「如果我猜的沒錯,顧兄應該算是葛靖的人吧?」
顧思年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所以不管是這個龐鞠政,還是你們雍州這位屠將軍,都是左右侍郎那一派的?
而他們認為我是姜大人一派,聯手打壓我?」
「哈哈哈,顧兄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晨風樂呵呵的笑著:
「不管你是不是姜寂之一派,但你是葛靖一手提拔起來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你在他們眼裡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今天發生的一切無非就是警告你,要老老實實,別招惹他們。
我也得提醒顧兄一句,不管是朝堂還是兵部,這裡面的水都太深了,深不見底,能少摻和就少摻和。」
「多謝晨兄提醒。」
顧思年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用一種饒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