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褚北瞻,蕭川,楚仲騫!」
「參見胡大人!」
一千鳳字營精銳就停在將軍府的門口,甚至不用看見人影就能感受到府外有一陣殺氣瀰漫。
但走進議事廳內的只有褚北瞻三人,而且恭恭敬敬地朝胡瀚蒼跪地行禮。
蕭川與楚仲騫的目光一直在四處打量,兩位老人滿腹狐疑,這兒的氣氛看起來可不太妙啊,三百刀斧手都出來了,今天這到底是審案還是打仗?
胡瀚蒼面帶慍怒,冷聲道:
「褚總兵,你帶著一千鳳字營來這是何意?難不成是受了顧總兵的指使想煽動軍心,意圖作亂?」
胡瀚蒼想看到顧思年帶著幾個親信手下一時衝動,鋌而走險,但他絕不想看到上千人在軍營火拼,萬一一個不慎連累到自己呢?
「大人言重了!」
褚北瞻沉聲道:
「末將只不過是剛好率鳳字營執行軍務歸城,有要事稟報。
但又擔心率軍前來有作亂之嫌,半路恰好撞見了兩位老將軍,就一起請過來了,請大人先行恕罪!」
褚北瞻的語氣很恭敬,實在讓人挑不出毛病,而且軍中資歷最老的兩位將軍都在場,這要是說他造反,胡瀚蒼自己都不信。
所以這位胡大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輕輕揮了揮手:
「都起來吧~」
「謝大人!」
幾人站了起來,褚北瞻極為隱晦地一扭頭,與顧思年對視了一眼,面對重重刀斧手的圍困,他嘴角竟然擠出了一抹笑意。
顧思年的心瞬間就定了,今天一定能夠安然無恙!接下來就看褚北瞻表演了。
胡瀚蒼重新坐回了椅子:
「剛剛褚將軍說有要事稟報,何事?」
「回大人話!」
褚北瞻沉聲喝道:
「今日鳳字營依令外出,巡視城外防線,在函荊關往北四十里的地方遭遇了一群往北燕走私貨物的馬匪,已經被末將領兵盡數格殺。」
胡瀚蒼的眉頭皺了皺:
「不就是一群馬匪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褚將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往北邊走私貨物太常見了,北荒三州有上百萬的老百姓,吃喝拉撒需要的東西數不勝數,對兩邊的商賈貿易兩朝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是戰時,正常的商隊哪還敢出沒,只有馬匪這種膽大包天的傢伙會鋌而走險,賺一筆橫財。
褚北瞻接著說道:
「若是尋常貨物,末將自然不敢打擾大人,但這次馬匪走私的東西實在是非同小可,不敢不報。」
「到底是何物?」
「軍械!」
「什麼!」
胡瀚蒼面色大變:
「怎麼可能?軍械這種東西他們想賣給誰?」
「末將在斬殺完那群馬匪之後就遇到了燕軍騎卒,那批軍械一定是給燕軍的。」
「簡直膽大包天!」
蕭老將軍怒聲呵斥:
「我邊軍將士在前線死戰,這些馬匪竟然敢將咱們的軍械賣給燕人,這不是資敵嗎?
幹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簡直罪無可恕,褚將軍殺得好!」
「不對啊。」
胡瀚蒼皺起了眉頭:
「區區一夥馬匪,哪來的途徑弄到軍械?」
「大人。」
褚北瞻輕聲解釋道:
「末將在最後拷問了一名馬匪,他們說這批軍械是有神秘人物交給他們,運出關去交給北燕的,還許之以厚利,所以他們才鋌而走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