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玩美人計!」
……
涼州城東一間並不算繁華的酒肆里,顧思年獨坐在二樓的窗邊,舉杯小酌,邊上有謝連山與小六子二人隨行護衛。
總不能整日待在鳳鳴樓吧,也得出來轉轉,見識一下大涼太祖的龍興之地。
順著顧思年的目光往前過兩條街,可以看見一座隆起的小山,獨立於涼州城內,隱約可見連綿的山勢。
那個地方人跡罕至,城中百姓不敢輕易踏足,據說四周還有燕軍守衛。
那兒是大涼太祖登基前的住處:
涼王府。
顧思年按捺住內心的躁動,沒有走進去看看,因為他知道不管誰踏足那個地方,都會成為燕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站住!做什麼!」
謝連山的冷喝聲打破了顧思年的沉思,魏晗這傢伙不知怎的找上門來了,被謝連山與小六子兩人擋在了幾步之外。
魏晗看向了顧思年,輕笑著舉起雙手招了招:
「古公子,酒樓偶遇也是緣分,請你喝杯酒應該可以吧?
我可是手無寸鐵,隨從也沒帶,難不成這都怕?」
他手中確實只有一壺酒。
「呵呵,魏公子說笑了。」
顧思年輕輕一招手:
「請坐。」
謝連山二人這才讓開路,把魏晗放了進來。
魏晗倒也不客氣,自顧自的給兩人斟滿酒,笑道:
「這壺酒算是家中珍藏的,古兄不怕下毒的話可以嘗嘗。」
顧思年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唔,還不錯,清甜可口,少了幾分烈性,多了幾分清香。」
「古兄好眼力,哈哈!」
魏晗朗聲一笑:
「能與古兄在這麼座酒肆相遇倒也算是緣分,偌大一座涼州城,想找個人共飲卻很難。」
「真的是偶遇嗎?」
顧思年神情古怪的回了一句:
「怕是我走出鳳鳴樓的大門時魏公子就知道我行蹤了吧?
我就不信魏家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魏晗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一下:
「古兄還真是快人快語,也罷,我也實話實說,我可是等古兄很久了。」
「等我?魏公子莫不是還想著斷我一隻手?」
「哎,古兄說笑了,我哪有這般小肚雞腸?」
魏晗滿帶歉意的抱拳道:
「那日在鳳鳴樓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對不住,還望古兄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壺酒就當在下賠禮了。」
「唔?」
顧思年很是詫異的挑眉道:
「魏公子也會道歉?這似乎與你的身份不符啊~」
「有錯就認,沒什麼了不得的,那我敬古兄一杯?」
魏晗坦坦蕩蕩的舉起酒杯,就這表情,換做誰都會當成他在真心道歉。
「既然魏公子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古某肯定得給面子不是。」
顧思年提杯道:
「就當此事翻篇了!」
「哈哈,古兄大度,干!」
「干!」
一杯飲罷,兩人時間好像熟絡了許多,魏晗開口道:
「冒昧的問一句,古兄是從中原來?」
「嗯。」
「北荒可遠遠比不上中原繁華啊,這裡到處亂糟糟的,古兄大老遠跑這來幹什麼。」
顧思年面帶笑意,委婉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