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過招?」
牛二虎滿臉錯愕,不確定的指了指兩人問了一遍:
「你和我?」
「對,我和你!」
顧思年冷聲道:
「咱們一對一,不管誰贏誰輸,今晚的事還有之前的事都翻篇了,誰也不再提!
就算打成殘廢,也拉倒!
敢不敢?」
顧思年一本正經的樣子渾然不像在開玩笑。
周圍那些獄卒全都吃了一驚,看向顧思年的目光就像在看白痴。
大家都知道牛二虎之前是屠戶,長得凶神惡煞,一身蠻力那可不是吹的。
在監牢裡還算半個教頭,教教大家棍棒啥的,平日裡沒人敢惹。
反觀顧思年身材瘦弱,面目白皙,幹得還是文書這種活,十七八歲的年紀在他們眼裡就是毛都沒長齊的孩子。
一對一,顧思年不是找死嗎?
牛二虎其實已經心花怒放了,但還是把詢問似目光投向了吳安,因為只有得到吳安的親口保證他才能放心。
吳安平靜的點了點頭:
「我剛說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其他的我一概不過問。」
別看吳安背著個手像個世外高人,實際上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在他眼裡兩個顧思年也不是牛二虎的對手,
但沒轍啊,顧思年堅持要這麼做,他就只好聽著。
「哈哈哈,好,吳頭痛快!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生死聽天由命!」
牛二虎終於笑出了聲,信心滿滿的看向了顧思年: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狠人,有膽色!
但你還是太嫩了,選錯了對手。看在吳頭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下手輕點。」
一邊說,牛二虎一邊握緊了手中的木棍,扭了扭脖子,關節處嘎吱作響。
你還別說,就這樣子確實能鎮住膽子小的傢伙。
「別高興太早。」
顧思年假模假樣的拉開了架勢,譏諷道:
「聽說虎哥以前是屠戶出身,殺起豬來是一把好手。
小爺我呢和你差不多,專打老虎。
不過你是老虎還是病貓,那就說不準了~」
圍觀的獄卒們滿臉黑線,這時候顧思年竟然還敢出言挑釁,簡直是失了智。
「小雜種,嘴皮子倒是厲害!」
滿臉怒意的牛二虎邁步前沖,手中木棍狠狠的砸向了顧思年的腦門:
「待會兒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喝!」
木棍帶起了些許破風聲,讓顧思年的表情凝重了幾分,到底是屠戶啊,這把子力氣還是不錯的。
顧思年本能的向後一仰,木棍貼著臉頰上方就滑了過去,隨即顧思年腳步一錯就閃到了一旁,動作很是麻溜。
「哼!」
「喝!」
牛二虎步步緊逼,手中木棍大開大合的再度揮出,純粹是想靠蠻力砸倒顧思年。
顧思年那是左閃右避,次次驚險,次次又躲過了牛二虎的攻擊。
這一輪交手看的吳安和一幫獄卒心驚膽戰。
實際上吳安也搞不懂顧思年哪來的底氣與牛二虎一對一,照他的意思,抓著這個把柄足夠讓牛二虎永遠也翻不了身了,沒必要這麼麻煩。
「小雜種,就知道躲?」
牛二虎的胸膛在不斷起伏:
「就你這身手還跟我過招?磕兩個響頭,虎哥就饒你一命!」
「呸,虎你大爺!」
顧思年啐了口唾沫:「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