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竟然求自己辦事,一時間弄得郭震不知所措,最後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王爺既然發話了,那下官也只能從命。
一個月,就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若是還沒有結果,下官只能如實上奏陛下,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一言為定!」
……
北涼王府的書房裡,顧思年握著那兩封所謂的密信左看右看,愁眉苦臉,尤其是皇甫琰這封親筆信他都快翻爛了。
是不是皇甫琰親手寫的他不知道,但心中的字跡確實是皇甫琰的。
第五南山猶豫半晌,苦笑道:
「這案子還真是撲朔迷離啊,冷不丁冒出一封親筆信,而且咱們還對照了皇甫將軍一直以來寫的軍報,字跡確實一樣。
光憑現在的證據,按察司甚至可以直接下令殺人。」
「要命的事這是通敵大罪。」
褚北瞻沉聲道:
「若是說貪污了些銀兩或者觸犯了軍規,王爺還能厚著臉皮保一保,絕不至於變成死罪。
但現在是通燕,誅殺九族的大罪,王爺這時候出面求情只怕會在朝中引來大片的非議,不妥。」
「所以我從郭震那兒要來了一個月的期限。」
顧思年默默地說道:
「一個月內要是查不出來,咱們就真的沒轍了。陛下的聖駕正在來北境的路上,巡邊在即,這時候若是出了一樁通敵大案,那陛下一定會震怒!」
一個個都低頭不語,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天,北涼王府與安涼閣派出了大批人手前去查案,但依舊毫無所獲,不管怎麼查都是皇甫琰通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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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一個個的。」
江玉風風風火火地從門外闖了進來:
「我聽說涼州城內出大事了,咋得了?」
最近這段時間江玉風去了中原各大商鋪抽調貨物,順帶著將一些北涼道的特產賣到中原去,一直不在城內。結果今天剛剛回城就聽說了皇甫琰通敵的大事,立馬就來了北涼王府。
「哎,還不是因為……」
顧思年長嘆一口氣,將整件事的始末都說了出來,江玉風越聽越震驚:
「怪事啊怪事,要說皇甫將軍通敵我是不信的,但那兩封信又是哪來的?」
「我堅信,這封信絕不是皇甫將軍所寫。」
顧思年揮舞了一下手中的信紙:「若是皇甫將軍都投敵,軍中還有何人可靠?」
「如果要為義父脫罪,那咱們第一步就要證明這封信是假的。」
雲依瀾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不然說什麼都是空談,按察司想什麼時候抓人就什麼時候抓人。」
江玉風瞄向了那幾張信紙,輕聲道:
「王爺,這信能不能讓我看看。」
「看吧,隨便看。」
顧思年很是疲憊地往椅背上一躺:
「這封信我來來回回看了幾十遍,幾乎都能背下來,但還是看不出破綻。」
江玉風一字一句地掃視那一行行小子,臉色越發凝重,然後又翻來覆去的擺弄紙張,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樣,看出什麼了?」
顧思年苦笑道:「是不是覺得這封信很像是皇甫將軍寫的。」
「字跡與內容確實都沒問題。」
江玉風冷笑道:
「但是這張信紙有問題,我敢斷言,這信是旁人寫的,其中一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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