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人家是金枝玉葉,她是卑賤奴婢,身份的不對等,任何勸說都失了本分。
「殿下若執意要去,奴婢願隨殿下同去。」婦娥嘆氣道:「但是臨行之前,奴婢要做許多準備事宜,還請殿下容奴婢兩日,否則奴婢拼著被殿下責打也要向陛下稟奏。」
萬春兩眼頓時放光,傲嬌地昂起頭,從鼻孔里哼出聲音:「兩日而已,本宮允了。」
…………
十日行軍後,安西軍已至鄧州。
大軍剛在城外紮下營盤,帥帳外便有親衛稟報,鄧州刺史與一眾官員求見,眾官員神色不善,似乎不是拜訪這麼簡單。
顧青很快明白鄧州刺史來做什麼,安西軍在函谷關外改道往南時,顧青便派出了一支兩千人的騎隊提前趕赴鄧州,將城中的官倉接管封鎖,鄧州刺史多半便是為了此事來大營與他理論。
顧青已是縣公,又是一軍主帥,為人友善親切,可謂溫潤如玉,正是大唐不可多得的一員儒將。
儒將怎麼可能像個潑婦似的跟別人吵架呢?
於是溫潤如玉的顧公爺隔著帥帳門帘親切地笑道:「告訴轅門將士,將那些官員亂棍趕走,再敢來我安西大營鬧事,必斬不饒。」
皇甫思思仍作親衛打扮,她的身材不算矮,但在全是魁梧軍漢的大營里,她看起來就比較嬌小了。
端著一碗麵片進來,皇甫思思白了他一眼,嗔道:「晉爵縣公後,您的脾性可越來越見長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講道理,人家也是官員,都沒見面就要亂棍趕出去,大軍不知要在鄧州地面上駐紮多久,剛來便交惡了地方官員,安西軍以後如何自處?」
顧青呵呵笑道:「你懂個錘子,我這叫殺威棒,亂世之時,拳頭為大。時局紛亂的世道里,他們居然想跟我講道理,我得讓他們清醒過來。」
皇甫思思好奇道:「公爺為何不能先講道理,若道理講不通再揍他們呢?」
顧青坦然道:「因為我本來就沒道理,搶占地方州縣官倉充為軍用,官司打到陛下面前都是我沒道理,既然我理虧,當然不能講道理,做人要懂得揚長避短,如果幹了一件沒道理的事,要麼拔腿就跑,要麼就用拳頭把對方打服,只有他們被揍趴下了,我這件沒道理的事才會變成真理。」
皇甫思思被他的三觀震碎了,目瞪口呆道:「你……」
顧青沒理她,拿起筷子往嘴裡扒拉麵片,邊吃邊道:「思思,你最近有點敷衍啊,我算了算,最近兩天吃了四頓面片,好久沒吃肉了。」
皇甫思思從碎裂的三觀中回過神,不好意思地道:「最近幾日行軍,每日紮營後帥帳有許多東西要收拾,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做菜的事只能應付一下了……」
顧青一愣:「你是我的親衛,除了給我做菜,還有什麼事情要忙?」
皇甫思思鼻頭一皺:「不告訴你。」
顧青本性多疑,聞言腦海中立馬給此刻的場景添了一段bgm。
「人間的青草地,需要澆水……」
舉起筷子指了指她,顧青道:「若被我發現你跟別的野漢子眉來眼去,莫怪我將你浸豬籠,勿謂言之不預也。」
皇甫思思瞬間漲紅了臉,非常用力地捶了他一下,怒道:「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顧青想了想,道:「咱們雖然沒到最後一步,但也有過肌膚之親了,所以我把你當成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准跟別的野漢子眉來眼去。」
皇甫思思滿面羞紅,眼含春意地瞪了他一眼,道:「公爺,肌膚之親也要適可而止,你每晚都要妾身用嘴……哼,不走正道!」
顧青正色道:「你狹隘了,口水有消腫止痛解乏之神奇功效,你以為我每晚那啥都是為了獸慾嗎?錯了,我其實是在養生。」
皇甫思思哼道:「公爺真是好思辯,難為您臨時能編出如此合情合理的鬼話,妾身看你就是沒賊膽,若真有膽子……哼,妾身又沒說不讓。」
顧青咂咂嘴,嘆道:「今日的話題為何令人如此口乾舌燥……快去拿水給我喝,晚上我要吃肉,做個烤羊腿,安西軍近日應該不會開拔了,會在鄧州城外駐紮一段日子,你有充足的時間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