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姨娘可放心回去,大小姐已經請了神醫前來,老爺所需要的是清淨,若是太過嘈雜,使老爺愈發嚴重了,姨娘們可擔當不起啊。」
眾姨娘當即面面相覷,只都站起了身來,逐一向她告退,便出了房間去。
很快,房間內又只剩下了她們,沈言輕看了看林知寒的眼神,只與她道:「莫要太過擔心了。」
林知寒應了一聲,只看著林昭,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麼。
待有人將藥煎好了送了來,卻面臨著如何讓他喝下的問題,沈言輕問林知寒,「這可怎麼辦?」
林知寒只淡然地讓小廝去拿吸管。
沈言輕奇怪道:「這是何物?」
林知寒看著她,但笑不語。
很快,便有個拿著一個又長又細,中間中空的東西而來,林知寒吩咐讓他們用它餵林昭餵藥,當即領著沈言輕轉身出了去。
沈言輕奇道:「那是何物?」
林知寒回她,「那是夏日摘取的荷葉,將筋打通了,專可用來這般餵藥的。」
沈言輕連連應著,想著今日又是長了見識了。
兩人一路回了青藜院去,見二人回了來,琨玉迎上前來回話,「陸公子已得知了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林知寒點了頭,向著屋內走去。
沈言輕跟在後頭,卻想著,這距離通知才過去了多久,竟然就回信了,而且還已經趕過來了,動作實在是快了一些,讓人不禁想著他們是否在之前已經發生過許多這類事情,所以反應才如此快。
琨玉在旁看她一眼,似乎是猜出她內心所想,便與她道:「從前類似的事件有發生過,況且信鴿都是訓練有素的,所以如此。」
沈言輕點了頭。
夜裡頭,林昭院中便傳來了消息,道是林昭似乎有了意識,林知寒便打發人去看了。
再至深夜之時,沈言輕今日守夜,正伺候著林知寒脫衣裳,外院卻又遣了人來回話,道是林昭醒了。
「醒就醒了唄,走,璟娘,咱們睡去,不管他。」
沈言輕只拉著林知寒便要走,林知寒卻停在原地,她轉頭看去,只見林知寒看著她,眼中熒光閃躍著,「去看看吧,輕輕。」
沈言輕這才鬆了口,替她將衣裳穿好了,又怕如今快至冬日了冷著她,特別如今還是深夜,更要冷上幾分,因此又為她披好了斗篷。
接著再尋了燈籠,因為不願驚擾別人,也不需要別人,所以沈言輕一手打著燈,一手扶著林知寒,兩人往林昭院子裡去了。
林昭昏睡了好幾日,自然沒什麼力氣,正由小廝餵著吃粥,見她來了,只道:「寒兒來了。」
這稱呼倒親昵,只是其中卻包含不了多少暖意。
沈言輕扶著林知寒在一側坐下,林知寒道:「父親現覺得身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