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去前面的草叢看看,好像剛才有點動靜,我去左邊的方向看看。」說話間,幾個和尚分散開來四下查看起來。頭頂的明月穿過雲層又被雲層所遮住,伴隨著一個身影從一株竹尖輕躍到另一株上。
「咦?什麼人鬼鬼祟祟?」卻說這個黃衣僧人恰巧看到一個淡影在明月下從地上飄過。說話間,僧人已是回頭朝天上看,就看到一道黑衣身影飛快的閃過。
「何人夜闖我寺,還不留下!」黃衣僧一聲猛喝,屈腿一蹬間已是向著那道黑影襲去。四下的巡山僧人一看也是聚齊追了上來。
有道是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小爺我怎麼這麼愚蠢,這下完了,讓戒律院的和尚捉到我在偷山雞,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阿曠心念急轉間,元力急轉,逃的就更快了。眼見著在前不遠就可以穿出林子,阿曠還不待心喜,卻見幾道人影已向著自己從林外飛來。
這下真是前有虎狼後有追兵了,這臭和尚是怎麼給我掩護的。少年心中大罵的同時,連忙從袍下撕下一塊黑布來遮在臉上。
「阿彌陀佛,施主夜闖本寺,還請留下一敘。」林外的幾道身影轉瞬間就來到了阿曠的眼前,為首一人更是一掌拍出擊向少年。眼見著掌力剛猛洶湧的朝自己攻來,阿曠無奈的只得運用道人所教的雲浮鬼手,把眼前這剛猛的掌力引到一側,接著轉向另一側飛奔。
「咦?這是...」為首的僧人神情一凝,隨即也是不及多想,率著幾名僧眾跟了上去。
剛才那個和尚好大的掌力,少年心中暗道,若非小爺每日和大和尚練手,這次還不一定可以從容逃脫。念想間,阿曠早已又飛奔出許遠,再過個須臾片刻,便可從這個方向掠出這片林子,想來便可得到臭和尚的掩護了。然而不待阿曠鬆懈,原先向他擊出一掌的和尚已是追到幾丈開外,口中一聲莊嚴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再不留步,休怪貧僧手下不留情!」
好快的和尚,阿曠心中一驚。但眼見出口在前,少年哪會去理會,反而加力猛逃。
「吒!」眼見著阿曠加速飛奔,那黃衣僧人不禁面露怒容,大喝一聲道,「吃貧僧一掌!」話音一落,黃衣僧一掌擊向阿曠的後背,只見得一道兇猛渾厚的元力透掌而出,飛襲而去,連得兩邊的竹子都飄蕩開來。
這臭和尚是想逼死小爺我,感受著背後那道要命的掌力,阿曠知道若是接下這掌,勢必會讓他纏住,到時候不死也要脫層皮。拼了,想到這少年不禁一咬牙暗道,潛龍!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道剛猛的掌力由阿曠的後背透體而過筆直向前衝倒一地的毛竹。暗夜中少年的身影竟是淡淡的散去,黃衣僧等不禁一愣,隨即便是見到剛剛消失的身影又在遠處幾丈開外重新顯現出來向著林外逃竄。
「師兄,這莫非是...」身後的一個和尚不禁開口疑問道,卻被黃衣僧揮手打斷,「先追再說。」說著率著眾僧又是追了上去。
此刻,阿曠已是衝出了林子來到了山路上,腳步略顯得踉蹌,卻是剛才的游雲身法沒有練到家,沒有完全躲過那黃衣僧人的掌力,受了不輕的傷。因為出來的方向和進林的不同,此時的阿曠並沒有碰到酒舒道人和逍遙佛爺,想來他們應該是在上面的山路上。阿曠此時也不及多想,揭下臉上的破布拂了拂衣服便往後山頂跑。剛跑沒兩步便迎來一人,仔細一看,確是逍遙佛爺,阿曠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樣,沒事吧?」逍遙佛爺開口急問道。
「沒事,東西也到手了!」少年得意道。
「沒事就好,」佛爺看著少年搖了搖沉甸甸的袍袖不由一笑,「幹得不錯,不愧是我逍遙佛爺的徒弟。現在你趕緊上山,這裡我來拖一下。」
已是少年便又開始急著向山上跑,路過戒律院的小道時阿曠不禁內心一緊,趕緊的加快身形,畢竟是做賊心虛。終於是提心弔膽的穿過了戒律院的小道,阿曠心中一樂,終於算是昏過去了,嘴裡更是哼起了莫名的小調。
「前面這位師弟請留步。」驀地,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使得少年不禁渾身一緊。阿曠無奈回過身來,明亮的月光照著山路,面前站著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鼻若孤峰,透著一股傲意,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一雙狹長的眼睛在幾縷長發的遮擋下盯著少年使他感到一陣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