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自知如此強攻下去,自身真元消耗極大,到最後只會等來明志的致命一擊,索性賣個破綻,另尋求勝之法。只見黑衣僧人微喘了口氣,看著明志凝神道,「明志師兄,有本事便再接我一棍。」說著,黑衣僧雙目一閉,雙手緊握僧棍一端緩緩舉過頭頂,隨即只見他雙眼怒睜,腳猛一跺地,已是騰空向著明志而去,
「呔!金剛怒目!當頭棒喝!」黑衣僧半空中大喝一聲,猶如悶雷,渾身的真元已是聚到僧棍之上,只見棍上泛著金燦法光,變得如同大樹杆般又粗又長。棍還未到,威勢已壓的明志渾身繃緊,衣衫獵獵作響,後面的僧人也不由推向兩旁。
「來得好!」明志也是一聲大喝,全身元力湧向雙掌,手訣一運,佛光耀眼的雙掌便推向半空。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金光刺眼,元力激射,周圍別處的僧眾皆是望了過來,而本在觀戰的眾人卻皆是後退。羅漢院的眾師兄弟不由都是緊握手心,雖說信任明志的實力,此刻也是一陣緊張。
待得塵埃散去,只見明志腳下的青磚已儘是碎裂,明志亦是雙腳深陷土中,雖說衣衫凌亂,氣息卻還算穩定。而那個黑衣僧人卻早已飛出了圈外,半躺在地上,棍子也是丟在了一旁,幾個師兄弟正圍上去攙扶於他。
「好樣的,師兄!」明義狂吼道。
「大師兄幹得好!」羅漢院眾僧也是跟著慶賀道。
「想不到即便我使出殺招卻還是敵不過師兄你,大悲掌果真厲害無比。」只見那比輸了的弟子緩步走上前道,「師弟我輸得心服口服。咳...咳...」
「阿彌陀佛,我也不過僥倖。師弟你受了些震傷,還是快快調息一番。」明志回禮道。
看著黑衣僧幾人離去,羅漢院的弟子已是都圍上來慶賀了。索性接下來的殿試羅漢院的僧人還輪不到,而明志方才一戰雖說贏了,真元消耗卻也巨大,已是一眾弟子也沒有再觀看下去,皆是下山回院,等待明日的大比。
月光清幽,因殿試大比熱鬧了一下午的菩提寺早已悄然安靜了下來。少年坐在厚厚的乾草屋頂上,真元運轉最後一個周天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而後盤腿莊重挺直端坐的身軀已是懶散下來,往後一到便是睡入了草堆之中。靜靜的夜,天空幽藍靜謐,偶有星光點點,月亮躲入雲層,又鑽出來。阿曠望著天上乾淨明亮的勺子星幽幽一嘆,也不知道如今丫頭過得怎麼樣?從前倒是經常纏著李老頭教他認星星,可笑她還要和我比試誰認識的多。想到比試少年心中又是一凜,不論如何明天是萬萬輸不得的。也不知自己現在算不算厲害,不知何時才能下山去尋丫頭。
「哎!」少年長長吁了口氣,思緒飄遠之際,忽的感到一道黑影掠來。正要驚奇,那人已是飄落到他身旁,
「師弟如此自在逍遙,卻長吁短嘆的感慨何事?」
「原來是師兄你啊!」少年一看來人,卻是昨晚一起喝過酒的法鏡師兄,當下微笑道,「怎得師兄今晚有興致來我草房,只可惜你雙手空空啊!」
「好你個小師弟。」即便是冷峻的法鏡,聽到少年這話也是面露笑顏,「只怕整個佛門也就只有你敢明目張胆的問師兄索要酒肉,也不怕佛祖怪罪。」
「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曠側頭看著已然坐下的法鏡道,「對了,師兄你這次回山可曾也是為了參加殿試?」
「不錯,我料想今年的殿試厲害的弟子畢竟不如往年。若我運氣好,說不定便可以進入前十。師兄我於寺內一門神通修煉小成,但於精深細微處不曾悟通,說不定釋經院內剛好有歷代高僧注釋此經助我參悟,所以我前些日子特別換人趕回山中。誰想到當晚便是碰到了你,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原來如此。」阿曠哈哈一笑,「想來師兄你修為高深,定沒有什麼敵手,必會進入前十。」
「承師弟吉言,希望順利入圍。」法淨淡淡道,而後看了少年一眼,略一沉吟道,「剛才我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師弟你運氣收功,我觀你真元渾厚,卻也不像你說的才上山三年之淺。若是你努力拼一把,說不定很有希望從小組勝出。對了,我觀師弟你收功之事恰是碰巧,還請師弟不要誤會。」
「師兄哪裡話,即便是師兄你從頭看到腳又有何妨。」
「師弟你到是當真爽快,卻不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