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未來的我,沒有現在的記憶?」
大筒木輝夜閉目沉思。
無夜坐直了身體,他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你想的沒錯,未來的你,應該是擁有了新的生命,而且擁有了這個世界的身體,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副。」他說道。
輝夜睜開了眼睛,看他的眼神很複雜:「我也許成功了,也許失敗了,但都可以肯定的是,我現在的存在,只剩下最後這段時間。」
「人的記憶到底依附於什麼而存在?」
無夜忽然有點茫然的問道:「為什麼靈魂轉世的人,一點都沒有過去的記憶。」
這與他自己的經歷完全不同,他穿越而來,帶著自己完整的記憶。
「精神依託於身體而存在,至少在這個世界上,記憶是精神與身體的結合,所以只有特定靈魂在特定身體裡才有那一段記憶…」
輝夜抬起自己的右手,看著手心低聲道:「所以我的靈魂在我的身體裡是我,在她的身體裡是她,我如果失去這副身體,我就不再是我。」
「這樣嗎…」
無夜終於明白了一切:「難怪雛田和花火,只是她們自己…」
「我不想死!」
大筒木輝夜忽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我不想變成未來那個她,不想!」
無夜閉上了眼睛:「我明白了。」
「你是不是很失望?」她問道。
無夜卻睜開眼看著她,目光澄澈:「沒有,我只是在想,也許你就像雛田和花火一樣,你只是你,不是她。」
「你殺了我,把靈魂拿回去,擁有她那些記憶的我就會復活。」大筒木輝夜忽然淡淡道。
「我可殺不了你,現在的我不是你的對手。」無夜搖搖頭。
大筒木輝夜頓了下:「也就是說,如果你殺得了我,你就會殺?」
「那也不會,」無夜搖搖頭,「我那個世界也有你的靈魂存在,雖然分裂開了,但如果帶回了你的靈魂,那就會讓她們消失,我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這次來這裡最重要的意義,」他看著大筒木輝夜道,「就是弄明白這一切,這樣我才大概知道該怎麼救她。」
「你想到了什麼?」大筒木輝夜問道。
無夜笑了笑,目光閃動起來,帶著期待:「我那個時代,有個家族擅長一種獨特的秘術,叫做靈化之術,可以讓靈魂從體內短暫離開。」
「這樣嗎…」
大筒木輝夜看著他,卻是搖搖頭:「沒用的。」
無夜身體一震:「為什麼?」
「因為主動的靈魂脫離一定帶著記憶。」大筒木輝夜道。
無夜的眼神頓時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