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神情滯了滯,難掩失望的道:「那就等她什麼時候召喚你了再告訴我,我會一直保留一個你的分裂體在身邊的。」
蛞蝓沉默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無夜忍不住問道。
蛞蝓兩隻觸角互相碰了碰,就像在猶豫的戳手指一樣:「是這樣的,無夜大人…」
她又頓了會兒,才輕柔道:「綱手大人把很多資料都託付給了我,讓我交給你,因為…」
日向無夜心頭一跳,追問道:「因為什麼?」
蛞蝓抬起頭來,明明是軟體生物,竟詭異的讓無夜感受到一種憐惜的表情。
「因為她說,在她回來之前都不會再召喚我了,也不會聯繫你干擾你,還有…拖累你。」她輕聲道。
無夜大腦嗡得一聲,腳下踉蹌後退,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無夜…」
輝夜擔憂的伸了伸雪手,卻又瞥了地上的蛞蝓一眼,將手收了回去。
各種紛雜的念頭在日向無夜腦海中激烈碰撞,最後只剩下一句:
她走了…不會回來了…
「砰!」
一聲悶響,他忽然收拳砸在自己心口。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仿佛這樣才能緩解心裡的疼痛。
「無夜!」
輝夜走到他身前,拉住了他的手腕。
日向無夜茫然抬頭:「姐姐?」
「嗯,我在。」輝夜輕聲道。
但她卻看到無夜的眼神空空洞洞,沒有焦距。
於是她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輕撫摸…
「這個…白痴女人…」
眼睛忽然變得灼熱起來,日向無夜大口喘息。
他不想要這樣的情緒,但卻控制不住。
在感情面前,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淡定的人。
眼睛變成了血色,雙勾玉緩緩旋轉,慢慢變成了三勾玉。
許多的往事涌了上來…
輝夜怔怔看著他的眼睛,忽然眼前一花,周身場景變幻,出現了溪水邊綱手教導無夜的場景。
那是六年前的一幕。
接著是教務室里的和宮雪姬,木葉大門前的離別;
雨之國戰場的重逢,臥室內的強吻;
項鍊的轉贈,三代風影的伏殺,生死一線,險死還生,雨中擁吻…
輝夜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綱手和日向無夜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的感情,原來是有那樣生死離別的經歷。
最後,眼前畫面慢慢變化成了櫻花園,是他們倆最後的離別…
「夠了。」
輝夜不想再看,全身查克拉擾亂,掙脫了日向無夜三勾玉寫輪眼的幻術,眼前景象重新變得清晰。
她上前一步,將無夜的腦袋抱緊。
「難受的話,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