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輕若鴻毛,仿佛那不是一條體重恐怖的巨蟒,而是一條營養不良的小泥鰍。
崖壁上嵌入的夜明珠依舊閃亮,在夜暗之中顯得十分顯眼。有了這個明顯的標誌,仲孫沅很快就確定了方向,她一手拖著蛇身,腳尖點著崖壁上,輕巧借力,一躍而上。
「阿琢,我回來了。」從百八十丈的深坑豎直上躍,手裡還拽著一個體重恐怖的傢伙,仲孫沅的速度卻沒有受到阻礙,從崖底到深坑上端邊緣,耗時連一分鐘都不到。
此時的阿琢正雙手環胸依靠在礦洞邊緣,聽到深坑的動靜,第一時間就清醒過來,然後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從下方躍上來。明明是同一張臉,但阿琢卻能分辨出仲孫沅的不同。
「仲孫小姐……您恢復記憶了。」分明是疑問句,口氣卻是陳述句,十分篤定。
「恩,是啊,恢復記憶了。」仲孫沅隨手將媚蛇丟到一邊,幸好這段礦洞面積巨大,堆了這麼一個大傢伙,也不顯得擁擠。九頭媚蛇啊,雖然掛了好久,但全身是寶,從骨頭到肉筋再到蛇皮,都是煉製機關零件的佳品,丟著不用是浪費,而浪費是可恥的。
當然,仲孫沅也可以將媚蛇丟到介子空間,根本不用費力將它拖上來。只是她有些小小的潔癖,不大喜歡將這種髒東西放到自己的私人地盤,至少也要解刨處理過的。
仲孫沅看到阿琢手上提著的機關燈盞,燈光氤氳,燈下一片漆黑,蜷縮著一團東西。她挑了挑眉梢,很快就在腦海中找出這團「東西」的記憶,略帶英氣的眉緊緊蹙起,「是暗衛?」
是啊,不過現在是已經死掉的暗衛,阿琢內心接了一句,旋即單膝跪下,垂著頭回稟道,「請仲孫小姐饒恕屬下失察之責,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個人的異常,險些釀成大禍。」
記憶融合之後,仲孫沅對阿琢的身份已經有了初步的猜測,此時看到她的舉動,心中的情緒略顯複雜,「這不是你的過錯……阿琢,沒必要將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然而,這並沒什麼卵用,阿琢的性格相當執拗,她認為自己錯了就是錯了,仲孫沅的諒解只會令她更為自責。無法,仲孫沅只能轉移話題,免得阿琢在這個問題上繼續鑽牛角尖。
「這個暗衛……你鎖了他的魂?」她轉移注意力,卻發現另一個細節。
說是鎖魂,也不盡然,只是阿琢用了特殊手段,讓暗衛的身軀介於生死之間。畢竟暗衛只是普通的魂魄,若是身軀完全死亡,魂魄根本不能堅持多久,就直接消散輪迴去了。
至於如何捏好「生死」的分寸?這就耐人尋味了。
仲孫沅蹲下來,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知道阿琢是怎麼做到的了。這個暗衛應該是早就死了,不過阿琢卻用機關術改造了他的身體,強制性延續生機,令身軀繼續「活著」,讓暗衛成了活死傀儡。這種手段在滄溟界是完全禁止的,仲孫沅也只是看看,卻沒想到在這裡看到。
阿琢……會機關術啊……仲孫沅在心底暗暗嘆了一聲,眼底的神情越發複雜起來。
雖然改造的地方十分粗暴,但機關術的痕跡十分明顯。而且由己度人,換成仲孫沅,估計也不會做得精細。畢竟這個暗衛終究要死的,耗費那麼多心力幹嘛?根本就是浪費。
「他應該交給仲孫小姐處置的。」阿琢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她不能允許任何威脅仲孫沅的危害存活,但這名叛徒還有些用處,要是這麼死了,那就太可惜了。不過阿琢不知道仲孫沅這次碎丹結嬰需要多久,她還擔心叛徒堅持不下去呢。
「……」仲孫沅默了默,越發覺得這種直白的作風熟悉了,但又覺得自己的猜測太過驚悚,「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我好,不過以後別這麼做了,有傷天理,對你來說太過沉珂。」
不管阿琢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人,但這種行為依舊不可取。活死傀儡不是不能折騰,但鎖著對方的魂魄就沒必要了。死者的怨氣會施加到阿琢身上,對她來說很不利。
「為了您,一切都是值得的!」阿琢盯著仲孫沅的眼睛,熱烈而直白。
大概是阿琢的目光太過炙熱了,仲孫沅略顯不自在。她輕咳一聲,雙指一併,直接對暗衛施展搜魂之術,只是隨著記憶讀取,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輕快,漸漸變得
427: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