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他看向林末,將掛在腰間的獸骨交錯敲起來,沉悶與清脆相間的聲樂讓人心神一震。那是相傳百餘年的骨禮,是一種古老的傳承。
風野想要阻止,但看到老者的眼神和神情,他欲言又止。
老者的儀式非常簡單,只是用那兩隻獸骨做出向前推的動作,繞著地上的頭蓋骨做著古怪的動作。他的儀式非常漫長,直到最後,他腳步不穩地將頭蓋骨撿起來,遞到林末的手上:「使者大人,以後只希望您能夠給我部落帶來強勝……這是我小小的心意,您就……」
還沒說完,他瘦癟的臉龐突然漲紅,好像一口氣喘不上來,枯瘦的手突然沒了力氣,頭蓋骨朝地上重重一落,他便整個人朝後仰去。
風野動作迅速,力氣充沛,一手就將老者扶住。他黝黑的臉崩的很緊,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林末,而後喚來女奴:「小瓊,通知部落各頭人,今晚舉行祭典。」
小瓊聽了立刻低著頭跑了出去,一下子帳篷里就剩下林末和風野兩人對視,氣氛也頗為緊張。
良久,林末不禁開口:「怎麼突然要開祭典?」
風野臉色難看,他放開老者,一雙粗礪手掌想也不想猛然落在林末纖細的脖子上,虎口生力,他似乎已經怒極,要不是林末憑著系統提示逃脫有道,估計早就被捏斷了頸骨。
「……」讀著系統給他發來的訊息,林末頓時無語了。他似乎沒有說什麼惹怒酋長的話吧?只不過拿出植物種子,問了一句什麼情況,就把人惹火了……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古人誠不欺他。
這時,風野的心情似乎漸漸平息下來。他好像突然衰老了好幾歲,臉上神情忡怔,良久才嘆氣起來:「使者大人……是風野逾越了。」
什麼?林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個男人一直都蠻橫不羈,部落幾十年憑著他風雷厲行的手段管理有當,還算和睦淳樸。而現在這人突然軟下脾氣稱他「使者大人」,林末頓時受寵若驚,系統桑,你調的不是酋長的怒氣值而是溫柔值吧?
&酋長不用突然這麼客氣……你剛剛那麼憤怒的模樣實在把我嚇了一跳,到底怎麼了?」
風野沉默半刻,隨後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明明生為使者,不應該更明白執者當初的心情,但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是說?」林末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老者身上,再看風野擰眉的神情,似乎讀懂了什麼。也想明白了風野為什麼突然會發怒,如果他當時不讓老者跳那段儀式,大約他就能活下去?
他是現代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就算他阻止了,老者依然會死。壽數已盡,任誰都無力回天的。
這時,只見風野難得的沉靜,他走到老者面前將老者橫抱起來,似乎要找一處將其安放。只是從林末身邊走過的瞬間,他忽然停了腳步,說道:「我年幼時便認識執者,那會他還如你這般年紀。而現在——」
——而現在。風野沒有再說下去,他只是闊步走出帳篷,留下林末獨自一人。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女奴便將林末喊醒了。林末惺忪著睡眼,本以為自己還在家中,一看四周布置,立刻一個機靈清醒過來。
&麼這麼早……?」
瓊姑娘笑笑,將昨夜裡采來的止血草交到林末手上。只是她哪裡知道林末的傷早就因為昨天那神奇的湖水而全好了,根本不需要再用草藥。他將止血草收下,放在床邊,打算曬乾了等以後說不定能夠用到。
&者大人,酋長要您去他的帳篷一見。」等林末收好草藥,女奴說道。
&樣子酋長等得不耐煩了?」聽了女奴的話後,林末問道,見對方點頭,也不多說什麼,估計也是因為昨天談到的梯田的事情吧?
一路上被女奴領著,林末也把部落的構造看了個大概。
原始文明不比古代文明,帳篷主要還是憑著獸皮縫製起來的,在各個地方分散排開,一眼看去也有幾十頂。靠著出口的地方有一個較大的草棚,草棚當中圈養著不少牲畜,有幾個男奴正在磨著骨刀,似乎正要下手宰殺。
小瓊似乎猜到林末在疑惑什麼,便解釋道:「族人本身就沒什麼草糧,都去餵牲畜幾乎不可能的。不如宰殺了用大鹽醃製起來,容易保存。」
林末想想也確實如此,原始人類還沒有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