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士兵營和武警營的主力全都返回,加入了圍剿和鎮壓中。聽著外面的槍聲,詹克端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布小曼乖巧的陪著,偷偷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詹克,沒有說話。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陳宮等人就趕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詹克看也不看眼裡滿是血絲的眾人,開口問道。
「局勢已經基本上得到控制,參與反叛的暴民雖然數量眾多,但他們沒有武器優勢,被剿滅只是時間問題。」
於凱看了看其他人,主動站出來,擦了一把從額頭上流下的汗,露出很勉強的笑容,其中同時也充滿無法掩飾的焦慮。
「我們抓住了主犯,他們是譚青峰的手下。這次的行動應該是譚青峰指示的,想要顛覆我們的安陽城體系。」
「把參與叛亂的人全都統計出來,分成三等。一等:殺。二等:貶成奴隸,三等:罰做一個月的苦役。有敢反抗者,殺無赦。有不服者,殺無赦。」
詹克沒有在聽什麼,快速的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沒有給其他人一絲討論的機會。
「主公,這樣做殺戮太重,還是處罰輕些為好。」陳宮站出來,恭敬地道。
但是詹克沒有給他一絲的好臉色,淡然道:「先生仁慈,但是我是暴君。我知道什麼叫以德報怨,我也知道以德服人,更加了解寬宏處理他們會感恩載德。但是我不會那麼做,在他們闖進主城區,殺死周倉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只配生活在恐懼中,他們這群膽小鬼,他們這群貪婪的傢伙,只配被我當成牛馬。」
凌厲的話語像是刀子一樣割在每個人的心裡,但是偏偏主公是那麼平靜的說出這種話。這樣說就不再是憤怒了,而是怨恨。主公已經怨恨上這些鬧事的暴徒,勢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一輩子活在痛苦裡。
就像主公說的,他是個暴君,不會在慷慨的施捨自己的憐憫和仁慈。
但是他們不可以,他們作為臣子,就必須將主公的利益放在首位,不讓主公被仇恨所蒙蔽眼睛。
「主公息怒。」所有人半跪著沉聲道。
詹克環顧著他們,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他的心底滿是黑色的怒火,折磨的讓他快要發瘋。但是他還存在著理智,他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什麼仁義禮智,什麼同情憐憫,為什麼自己要按照這種不知是誰規定的規則辦事,為什麼自己連做個事,做個想法,都要按照這種規則。自己難道一直都是傀儡,被長久存在的人類文明和利益教條所控制。
「我意已決。」一聲沉悶的吼聲,所有人快速的倒退離開,沒有在激怒主公。
看著離開的手下,詹克「哈哈哈」的笑著,看向了擺在桌子上的周倉屍體。
緩緩走到這具殘破屍體前,看著滿是刀傷,被扣出雙眼的周倉,詹克輕輕地用白布蓋上他的面容。呆呆的站了幾分鐘,他才轉過身,「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譚家,這次我要讓他們嘗嘗我的怒火,我要讓他們後悔惹過我。」
沖天的火焰已經逐漸消退,整個城裡的建築都一片焦黑,很多地方都是乾涸發黑的血跡,散發著腥臭的味道,吸引了許多蟲子。
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他們大多殘缺不安,有顱、四肢不是被割斷砍下,就是被巨大外力砸扁、扭曲。
他們姿勢各樣的躺在地上,成為各種奇怪的符號。看得出來,人們在野性的本性中,還是很有藝術細胞的,殺人的方式也不是太過無聊。
一些死者屍體腹部大多都被割開,肝腸心肺所有內臟全部都被掏空。這是某些變態的人做的,他們可能是要做什麼藝術作品,或者是單純的喜歡內臟的味道,很多人都已經好久沒嘗過肉味了。
拉起的鋼絲圍牆裡蹲滿了人,他們都是被抓住的暴民,還有些無辜的平民,但是沒有人有功夫區分他們,全都被關在這裡。
每一個警戒塔周圍都安放著重機槍,士兵們以高大堅硬的塔身為依託,形成一個個直徑數百米的火力圈。雖然塔里的守衛數量不多,但是一旦發生了暴亂,他們就能利用地勢,操縱機槍將所有的變成屍體。
懾於架在塔樓頂端重型武器的威力,暴民們只能安分的蹲著,有些人還想著離開這些堅固的防禦性建築,但是不可能有這種
第二百四十五章譚家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