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繩子處理掉.不執廢子,不落廢棋,看似是對他們三個的試煉,誰知道她背後又有什麼打算.
十分鐘的時間幹掉裡頭深藏的傢伙,多半是缺不了肖琛的武力,可現在他們雙方分開得太久也太遠,這又該如何處理交接和聯繫以及策略的安排,實在是太傷腦筋了.
那麼,雲默她究竟想幹些什麼?想達到個什麼目的?他表示軟體設備太低級,必須經過更新才能勉強跟得上對方大腦的運行.
"媽蛋!我擦!真他娘的跟鼻涕一樣噁心!"肖琛忍無可忍地甩去手上的黏液,立即轉頭四處搜尋起另兩人的蹤跡,"田宏義!韓修宇!你們特麼的在哪兒?沒死就吱一聲!喂!"
他猛地抬頭朝著天窗口上俯視著他的少女望去,漆黑的眸.[,!]子裡映出些微的星芒:"雲默,你別裝傻!你把他倆弄哪兒去了?說清楚."
雲默伸展了下金屬色的尾椎,緩慢而有節奏地敲擊著倉庫的頂端,望著下方蔓延到肖琛胸口的蟲潮,嘴角扯出一抹笑弧:"他們,大概被埋在最底下了,你可去?"
"那麼密集的蟲子,你到了下方可是呼吸不了的,根據一普通人閉息的最長時間,你確定能夠在窒息前找到他們?而且,就算你找到了他們,難不成真有把握再游到上方?"
她犀利的眼神直直地看進這後輩眼中,卻發現對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並無半分迷茫.仿佛從來都在心裡做下了決定,無論外界是怎樣的風雨都不能讓既定的念頭產生動搖.
朋友與自己,他早有抉擇,黑白交錯的道路,他只選擇了心之所向的一條.
她只是想知道這後輩的成熟程度是否足夠擔起未來的擔子,卻沒想到,他既沒有退縮也沒有驚慌,更沒有向她求助.在雲默有限的視野里,她看著少年略顯稚嫩的臉龐湧上一股怒氣,然後,他肆無忌憚地衝著她吐唾沫星子.
"去你丫的!小爺真不知道你這人也會有囉里吧嗦的時候!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只會動嘴皮子!"肖琛一巴掌呼死了一票蟲子,憤然吼著,"早特麼告訴小爺他倆被埋了不就得了!廢毛話頭,站著說話不腰疼!媽蛋,還以為你是個靠得住的,爺這是走眼了!"
擦!不是一條道上混的果然不靠譜!懂不懂江湖義氣啊!
擺明了廢話說得更多的傢伙深吸一口氣,憋紅了一張黑臉猛地扎進了濕滑黏膩的蟲潮里,平滑的表皮利落地掀走了黏糊的活物,肖琛一頭熱地向下遊了好幾米,直到手腳觸及之地儘是蠕蟲,這才頭腦突兀地一涼,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媽蛋!這兒那麼大他上哪兒找去?也不知道有多深,這是要淹死在蟲海的節奏麼?
一想到自己將溺死在這蠕動的軟體動物之間,任由它們鑽進他的口鼻撕咬他的內臟,肖琛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痛得不能自己,恍若真的有蟲子在肚子裡咬腸子似的,原本還有些理智的少年當下就歇斯底里地抓狂起來.
與此同時,橢圓形的精神力卵裹著倆背靠背的大男孩慢悠悠地推向了蟲巢的最深處,隨著時間的緩慢推移,韓修宇二人都覺得呼吸很是困難,隱隱有了頭腦泛花的跡象.
"宇哥,怎麼會那麼久?這地方到底有多大?"田宏義的呼吸早已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幾分,青少年龐大的耗氧量督促著他汲取更多的氧氣,可他的理智依然緊緊壓制著本性,強制性地騰出部分養分供給身邊的同伴,"我快撐不住了,頭暈."
"唔,早知道這樣就該先問雲默要那種可以提供氧氣的藥片."缺氧的痛苦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不由自主地吐出埋在心裡的事兒,"那藥片可好了,放點兒水就可以冒出好多泡泡,然後我整個頭腦都清醒了."
藥片?供氧?遇水產生反應?
韓修宇蹙了蹙眉頭,在他僅有的印象里,供氧的藥片什麼的還真是沒聽說過的東西,但他並不認為田宏義在說謊,恰恰相反,凡是跟雲默扯上關係的怪事總會讓他禁不住去相信.
大約是應驗了田宏義的那一套"雲默是外星人"的說法,他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兒道理.
"田宏義,該醒醒了,我們好像進入最深處的地盤……開始備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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