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時間忘卻了他們所在地的巨大危機.
"如果它是異能者,是我們基地的異能者,海南足以被保全百年……"
"可惜了,它是怪物,之前還殺了五千多人和一支艦隊,這個仇,足夠我們不死不休了."
"其實,如果以五千人和一支艦隊換取整個城區的喪屍覆滅,倒是我們賺到了.要是放在以前,掃平一個街區都要損失這許多人……"
……
短短的一分鐘時間,足足十萬根骨刺,秒生秒長,瞬息之間就插滿了城區遙遠的地界.作為空戰中不容侵犯的霸主,杜穆凱的氣勢已經初具雛形.
白骨林立,鋪滿了所有的街道,一根根精準地貫穿了喪屍的軀體,於眨眼間剁碎了它們醃舎的腐肉.[,!],重傷的異形躺在馬路上低低哀鳴,刺耳的聲線卻在不斷的失血中漸漸低微了下去,後肢被剁碎,腹腔被十來根骨刺貫穿,再多的酸血,再強悍的生命力,也挽回不了它流失的一切.
灰黑的天,遍野的骨,腐臭的血,嚇傻的人.
杜穆凱轉過身來再看向城頭,卻見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順著他的視線後退了一步,那戒備的神態以及微微顫抖的肩膀,足以說明一切.
都在怕我麼?
呵,畢竟,我是怪物啊……
忽然,他漸漸斂起了羽翼,順帶著,也收斂了一部分的殺氣.十一二歲的身高僅僅只有一米五六,可當他一步步邁開腳,仿佛踩著空中階梯走向基地時,那渾然天成的氣勢幾乎讓人忘了他的身形.
一步一步,緩慢,優雅,富有韻律.他的眼眸只注視著那驚恐到尿褲子的一家子,所有的威壓也只針對這一家子.就在眾人從那窒息般的威壓中稍稍喘了一口氣時,那幾個被招到城頭的普通人竟然都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
"咚咚咚——"
膝蓋骨重重地砸在城牆上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讓人牙酸的骨裂聲,七名男女盡數跪在了他的面前,巨大的力道粉碎了他們的雙膝,在一堆炸開的血肉中,白骨的渣子都穿透了褲子露出來,暈開恐怖的血色.
"啊啊啊……"
糅雜在一起的慘叫幾乎震碎了圍觀者的肝膽,只見一老婦忽然整個趴在地上,伸出戴著金鐲子玉翡翠的手死死摳著地面,佝僂著脊背猛地磕了好幾聲響頭,也不管旁人的眼神,只一個勁兒地朝著杜穆凱求饒道:
"啊!大仙!大人!我們就一平民,種了八輩子地安安分分的沒幹事!我們都是被牽連的!作惡的只是那個徐宗!對!就只有他!玩女人的是他,不是我兒子,不是我家!我兒子也是被逼的!被逼的!"
老婦抬起一張掛滿了眼淚鼻涕的臉,滿眼都是惶恐,她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就在杜穆凱一腳踏上城頭的那刻,忽然一手指向了徐倩:"這是徐宗的妹妹,她唆使我們跟他們一夥兒,都是他們連累的我們!您,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不要錯殺無辜!"
"你個老潑婦怎麼嘴那麼臭!"徐倩匍匐在地上,在零下**度的低溫中,膝蓋上的血漬幾欲結冰,她眼見得那怪物的眼神投向了她,當即反咬了過去,猶如發瘋的母狗,什麼事兒都給抖了出來,"明明就是你兒子犯得賊事,憑什麼要我徐家背黑鍋!你個老娘皮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外頭又養了個小的!要不是怕被人笑話,老娘早弄死了他!"
"上次玩了個初中生,鬧得那小婊子懷孕跳樓的是誰?要不是我哥出面擺平,你特麼以為他還能好好在家呆著?早蹲大牢去了!你們這群吸血鬼,當年不得勢的時候是怎麼對我說的?是誰說『阿倩,你趕緊嫁過來吧,我家成德心裡有你,你看他把原配都趕了,還不是歡喜你』!呸!你們也就看中了我家的錢!"
一出狗咬狗一嘴毛的大戲,杜穆凱雖然聽得半懂不懂,可瞅見周圍人越來越鄙夷的表情,忽然就興起了遲一些動手的念頭.
"老畜生,你們攆走了原配和她兒子,老娘肚子也爭氣,給你家添了個孫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居然還敢瞞著我幫你兒子去外面弄了房小的,你就是個妓院的老鴇,真當我徐倩是他前妻穆雨婷那麼好欺負的人麼?"
穆雨婷……原配……兒子……
時隔幾月再聽見這個名字,杜穆凱的手心緊緊拽了起來.而也就是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