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子後,竟是直接放棄了距離較近的印度,轉而尋起距離遙遠的非洲大陸,他眯起眼瞅著非洲近日的動態,總覺得安分得可以。
想來是杜穆凱那頭出了什麼紕漏,否則,到了如今這日頭,埃及也該滅得差不多了。
他很清楚杜穆凱壓抑的凶性和殘忍,也明白他內心之中對於人類的戒備和仇視,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杜穆凱驟然停下了攻擊的步伐,反常的狀態讓他下意識地感到不對勁。
澤爾決定去非洲看看,順便,暫時避開即將產生內亂的吉爾吉斯。
這一次的離開,就是拿著吉爾吉斯這地方當幌子,待所有國家因為蟲災原因集火吉爾吉斯的時候,卻不知真正的黑手竟然不在這塊區域。
待澤爾以救世主的形象再度將吉爾吉斯從水深火熱中打撈出來後,這塊地皮的政權才算是真正落到了他手裡。
澤爾套上雪白的帽兜匆匆離開了吉爾吉斯的地界,然而這大白天的時間,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蹤影。而就在他離開之後的時間內,十幾個營養槽被吉爾吉斯的軍部直升機緩緩吊起,分別投放到澤爾指定的區域……
只是,送走了大片成熟實驗品的吉爾吉斯並不知道,一頭實力等級已經到達六階的喪屍正一腳踏入了吉爾吉斯的邊境。
這是韓修宇的一招暗棋,以美杜莎為餌,將澤爾的棋盤打散,待亂局之後再做手腳,以便自己所圖。
或許,連澤爾也想不到,美杜莎竟會在這個檔口出現在吉爾吉斯,且,再見時,早已是敵對的位置。
在埃及尼羅河領域,前行的車隊正以比平時快一倍的速度往開羅的方向而去,因著杜穆凱的加入,車隊不知哪裡來的信心,竟是覺得能平安地抵達開羅的方位。
或許,是這一路確實太平的緣故。
「達沙。」杜穆凱饒舌地發出埃及語的音節,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簡單的一些詞彙他暫時能懂,「金……」
車窗邊緊緊跟隨的駱駝低鳴了一聲,算是答應。
「金很聰明。」達沙比劃著,面對又敬又愛的英雄式人物,他總有說不完的話,尤其還是杜穆凱這樣年輕的強者,「它能帶著人走出沙漠,還能尋找水源。」
達沙用手勢勾畫著,雖然杜穆凱看不懂也聽不懂,可對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神卻一直留在了他的心底。
嚴格意義上來說,杜穆凱不過是五六歲的孩子而已,這真實的年齡簡直比達沙還小上兩分。短暫的童年生活,他沒有一個玩伴,而與達沙的相遇,讓長久生活在黑暗中的他感到了沒有過的輕鬆。
一個不會恐懼他,反而會因好奇而撫摸他眼眸的同齡人,那觸手可及的溫暖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早已過世的姚甄煦。
突然,越野車一個趔趄,達沙一個不穩直接撞上了車子的窗戶。鼻子一把碰上了玻璃,瞬間一管子鼻血溢出,疼得他淚花一閃。
達沙的母親臉色大變,當即使出各種手段給達沙止血。只是,杜穆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越野車再度行出十幾分鐘後,車內的血腥味依然濃郁。
達沙的血……似乎根本止不住?
杜穆凱晃了晃腦袋,他覺得自己多日不喝血吃肉,有些餓傻了,腦子裡居然會升起這種古怪的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