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另幾人依然警惕地端著槍支防禦著裡面的少年失去理智後發難的可能性.其中一名軍人轉過頭對那女醫師說道:"怎麼就你一人?特殊看護區這麼重要的位置.你們院長在搞什麼?"
"啊?這個……"女醫師苦哈哈地回道,"昨晚受傷的軍人太多了,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被派下去,輸血,截肢,動手術,切除感染肉塊……我是怕上頭出什麼簍子才到六樓來守著的.沒想到……"
沒想到還真出了個大簍子!
也是……
昨晚那樣慘烈的傷亡現象,實在是讓在二次世界大戰之後逍遙了半個多世紀的華夏軍人震撼到無已加副.活生生的性命瞬間消亡,殘肢碎肉堆垛成牆,腥臭的血液染紅了黝黑的土壤,強烈的爆炸將方圓百.[,!]里轟成了荒蕪……
想到在一天前還談笑風生的隊友在一夜之間化作了冷冰冰的屍體,有的甚至連一塊碎肉都沒能留下來,這幾個有幸守著內圍的警員不由得紅了眼眶.可還不待他們傷感什麼,一道緊張的女音突兀地在過道中響起.
"啊!阿琛!你們要對我兒子做什麼?"在看到兒子病房門口一片狼藉的慘狀,劉思憶手中捧著的保溫瓶當即打翻在地,好在這瓶子結實,如若不然,裡頭那價值連城的雞湯可就白白浪費了.
還不待肖父攔住關心則亂的妻子,劉思憶一改平日裡柔弱如蘭的姿態,只差張牙舞爪地驅趕走肖琛病房前荷槍實彈的軍人.
孩子昏迷不醒時的焦灼感,再加上昨夜一整晚沉浸在炮火和莫名威壓中的恐懼,讓她對槍支彈藥有著極其反感的情緒.
驟然看見兒子病房前出現了這麼一票子人.她立刻就將別人揣測成了惡意的勢力,這下子,不僅那批軍人和女醫師懵了,就連肖父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思憶你冷靜點兒!"肖父一把摟住了妻子.聲音中難得帶著一絲嚴厲,"情況還沒弄明白,你不要衝動,阿琛還在明房裡,好好的!沒事兒!"
仿佛一棍子當頭砸了下來,劉思憶恢復了些許清明,但在丈夫和兒子之間,身為一位母親的本能還是在定下心後推開了丈夫的手,急沖沖地邁入了病房.
她的動作太快,連警員也沒能攔下.肖父苦笑地看著一眾目瞪口呆的軍人,滿懷歉意地說道:"抱歉了各位同志,我老婆在遇上兒子的事情時總是……那麼衝動."
"能理解."以為警員很是認同地說道,"自從我家裡有了個小子之後,就再沒有我容身的地方了.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多餘."
倆男人相視苦笑.頗有種心心相惜的苦中作樂感.
相較於失去冷靜的肖母,站在男人立場的肖父對自己的兒子還是蠻有信心的,這大概是一種父子之間的默契,就比如"老子可以,兒子一定也行"的舊觀念一樣,身為從蹣跚學步的嬰兒一直養大到十五六歲的少年,同樣經歷過青春期的肖父很清楚什麼是肖家人的倔強.
他的兒子.從來不是個安分的貨色,所謂禍害留千年,怎麼可能會出大事兒.
仿佛為了回應他內心的想法般,室內,強制性壓下體內翻滾不息的能量,肖琛聳動著鼻子嗅著身邊人熟悉的味道,以及從血脈中傳出的熟悉感.心裡的躁動神奇地被平息了下來.
他疲憊地張開了嘴,沙啞的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迷茫:"媽……我這是在哪兒?田宏義呢?"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被打翻後再也爬不起來的那一瞬間,然後,他便覺得胸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緊接著.就陷入了一個極為冗長的夢境.
夢境……血腥,殺戮,黑鐵色的身影,綠色的血液,漫天飛卷的黃沙和乾涸的土地,還有那甘洌的血肉味……
肖琛捶了捶酸痛的腦袋,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想起來一般,拼著頭暈腦脹的疼痛,鍥而不捨地往記憶深處封禁的地方鑽去.
到底……還忘記了什麼?
【既然有種殺華夏的士兵,咱爺們兒就要活活咬掉他一口肉!老子不是什麼好人,但老子看不慣有人折辱我們的軍人!擦!乾死他!】
屈辱而死的士兵,血流成河的畫面,密集而至的槍聲,還有……來自於陌生男人身上的強烈殺意……
【老子就想著瞅准個時機捅那些人渣幾
第二十章 甦醒10